神契【19】
韓諾的話把帝寒鬆氣笑了，他抓緊韓諾胳膊，捏緊韓諾下巴，迫使韓諾擡眸。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不喜歡我了。”
韓諾與帝寒松對視片刻，暗地裡，韓諾攥緊了五指，又逐漸鬆開，拍開帝寒松的手，冷笑。
“有何不敢？我不喜歡你了，聽清楚了嗎？別再糾纏不休，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帝寒松沉聲，“韓諾！”
氣的發抖，他第一時間解除了忘情水的藥效就立刻來找韓諾了，沒想到韓諾居然給他這麼決絕的一番話，叫他心痛。
“我知道你是因為祂所以才拒絕我。”帝寒松壓抑情緒，聲音放軟了，“我早就說過，我可以解決祂，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礙我們在一起。”
“別自作多情了。”韓諾斜視帝寒松，“沒錯，當時的我確實是因為祂的原因才騙你喝下忘情水，這一點我承認。”
“但自從我回到了人間才發現這世間很美好，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何要掛在你一棵樹上，我可不想丟了性命。”
“你騙我！”帝寒松一拳砸在牆壁上，幾道裂紋分散開，用赤紅的眼睛剖析韓諾，他想在韓諾臉上找出韓諾說謊的證據，但是沒有，如何剖析都沒有，“你在騙我！”
韓諾嘲諷的看向帝寒松，“我為何要騙你？”
“你我身份不對等，地位不對等，活的時間也不對等，更是有緣無分，何必強求，於人於己都不是好事。”
帝寒松盯着韓諾決絕的面龐，心痛得無法呼吸，胸膛劇烈起伏，攥緊韓諾手腕，將他 拽向卧室，甩在床上。
“你幹什麼？！”韓諾蒙了一會兒，隨即撐起身子，怒視，“帝寒松！我勸你別做傻事！”
“祂不同意，任何人都不同意，就連你自己也放棄了，但總有一個人要踏出百步。”
“即便與全世界為敵，我也偏要強求！”
沉聲說著，帝寒松猛然扯掉韓諾的衣服，韓諾冷不丁打了個寒蟬，帝寒松咬破指尖，在韓諾胸膛寫下幾道看不懂的字符。
“你在做什麼？！”韓諾瞪大了眼眶，掙扎想要逃離，“你寫的是什麼？！”
“這一步本該是在大婚那日進行的，可你這般固執，我又豈能不提前。”
“別動。”帝寒松攥緊韓諾雙手，固定住韓諾亂踢的腿，“神契一旦結下，你我永生永世便會被徹底綁定在一起，祂亦無法阻止。”
“韓諾，你想逃也逃不了。”
神契……韓諾腦海里閃過帝寒松說的話，眼淚不自覺流下。
“你瘋了，你簡直瘋了，你鬆手，不要再繼續下去！”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帝寒松低吼，加快手上的動作，“結神契的 過程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韓諾淚流滿面，滿臉痛苦。
絕不能，絕不能這樣。
韓諾不想帝寒松再為了自己與祂抗衡。
祂是至高尊者，帝寒松鬥不過祂的，忘了不好嗎，為何一定要想起來，為何一定要這樣……
全身靈力集於掌心，在帝寒松最後一筆落下之前，韓諾一掌擊中帝寒松胸膛，將人擊出老遠，撞到牆上。
趁這個機會，韓諾跌跌撞撞下床，自知卧室門打不開，韓諾跑向陽台。
正欲翻陽台而逃，猝然，一隻精壯的手臂環了上來，用力將韓諾往後拽。
“你可真是知道該如何讓我發瘋。”
“帝寒松！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了，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鬆手！”
帝寒松唇瓣抿緊，悄悄在韓諾胸膛完成了最後一畫，“有沒有意義，我說了算。”
“你……！”
正想要說什麼，身體忽而劇痛起來，連帶着靈魂，彷彿都在被撕扯，揉碎，嵌入。
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韓諾咬緊唇瓣，卻是一聲不吭，只有身子在劇烈發抖。
韓諾已經無力去推開帝寒鬆了，他自顧不暇。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疼死了。
帝寒松打橫抱起韓諾走進主卧，將人輕輕放在床上。
一沾床，韓諾疼的蜷縮起來，把自己縮成了一隻可憐的貓兒。
迷迷糊糊中，韓諾好像看見了帝寒松從自己身體里抽走了什麼東西，又從他自己的身體里抽出來什麼東西，打入韓諾體內。
不同靈魂，融合的過程極其痛苦，帝寒松忍着劇痛，使用韓諾的靈魂填補自己靈魂的空缺。
末了，帝寒松撩開衣領，看見了自己胸膛處的紅色印記，開心的笑了笑。
帝寒松爬上床，拖起韓諾顫慄的身體，使用靈力幫助韓諾融合自己的靈魂。
“接受我，不要拒絕。”
韓諾滿心滿眼都是拒絕，即便身體疼成這樣，也依舊改變不了韓諾的決心。
他面色蒼白，冷汗涔涔冒出，模糊道，“神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