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燒到三十九度五。
他眉心皺起,立刻打了通電話給裴琛。
電話裡,裴琛陰陽怪氣:“你沒事又瞎折騰什麼……”
傅庭洲低聲嗬斥。
惱羞成怒的嗓音仿佛穿透電話。
裴琛這才好好說人話:“你怎麼回事,明知道她心臟不好,還給她喝酒?”
“藥吃過沒有?”
掛了電話後,傅庭洲按照裴琛說的,擰了塊冷毛巾給她身體擦拭了一遍,進行物理降溫。
給她喂退燒藥時,她難受地咳了幾聲,好在最後是把藥片吞了下去。
後半夜,薑星做了噩夢,嘴裡不斷囈語,額間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周圍暖融融的,她伸出手,緊緊纏著那束溫暖的光,舍不得鬆手。
將她腦袋按在懷裡,他動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要不要喝水?”
她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臉蛋輕輕蹭著他暖和的胸膛,說不要。
他還是起身倒了杯水,勉強喂了她幾口。
她依然閉著眼,睡得很踏實。
那一瞬間,他有幾分恍神。
垂眸凝視著她乖巧溫順的模樣,讓他想起了當初他們發生關係的第一晚。
小姑娘也像現在這樣,溫溫順順地窩在他懷裡,甚至害羞得不敢看睜眼看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一直要他抱著。
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你就不能聽話一點,跟以前一樣,乖乖待在我身邊。”
“嗯?”
微弱的燈光下,薑星眼皮微微動了動。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我再聽話,你還是會訂婚。”
傅庭洲沉默了片刻,才出聲:“薑星,就算我不和蘇兮安訂婚,傅太太也不會是你。”
永遠不會發生的事,他不想給她任何念想。
薑星咬著輕輕顫抖的唇,刺骨的涼意滲透到四肢百骸……
疼過那麼多次,可她總不長記性,非要一次次拿起刀子往自己心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