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麵容肅冷:“喬娜,你還要繼續試探我的底線?”
“比起出色的能力,我更需要的是一個懂得聽命辦事的秘書,如果連這點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趁早從我眼前消失!”
喬娜不慌不忙說道:“不瞞傅總,我的確有跳槽的打算,這不是再過兩個月就快年底了,該拿的年終獎我不得拿完再走嗎?”
“滾出去!”
喬娜將傅庭洲丟在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整理好放回辦公桌上:“傅總剛才交代的事,我沒有辦法完成。”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再多嘴幾句,其實您有沒有想過,您到底真的在乎過這段婚姻嗎?還是您更在乎的,隻是您的臉麵?”
“據我所知,您結婚後沒有辦過婚宴,也沒有過蜜月旅行,哪怕連一張正式的結婚照都沒有……有些物質性的東西,可能您覺得並不重要,但人總是會有期待的,期待的並不是那樣東西,而是心。”
“還有傅總,我不知道您跟陸經理究竟有沒有一腿,但每次陸經理在那兒挑事,您總是毫無底線縱容她,我甚至都記不清多少次了。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您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當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網絡上、集團內部,您知道那些言論難聽到什麼樣的程度?刀子割在彆人身上,您根本感受不到疼吧?”
“傅總——”
“你說夠了沒有?”
現在是個人都能對他說教一番!
“說夠了,不過也得您聽得進去才行。”喬娜抿著唇,走出辦公室。
傅庭洲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外麵天色漸漸暗下來,直至一片漆黑。
指縫間的煙已經燃儘,他低垂目光,將煙蒂輕輕碾在煙灰缸裡,仿佛連同他眼底僅剩的微光也一同撚滅了。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天空飄起細雨。
傅庭洲將車開到出租屋。
車子剛停穩,他便看見小區門口,陸硯辭撐著傘,繞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他的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小心翼翼護著她,將她送進小區。
過了幾分鐘,也沒見人出來。
傅庭洲一把扯掉安全帶。
剛到小區門口,他就被保安師傅攔截住:“怎麼又是你?上回我一個大意讓你趁機溜了進去,這次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