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兵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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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被“請出”焰蓮宮,失魂落魄,直到至今他依舊不敢相信真的是自己說出了這樣傷人的話,從前的他連旁人說一句掌印的不好都能拚命。

殷淮自己不介意的事,他幫殷淮介意,殷淮不在乎的事,他幫殷淮介意。

可如今竟是他自己握着最尖銳的利劍親手插入殷淮的心臟。

再怎麼樣,他都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再有人相信他,他真的從有過一秒鐘那樣的念頭,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亦無法再自證這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句氣話。

齊輕舟痛苦地捂住了臉,指縫全是濕漉漉的眼淚眼前重重複復、一次又一次閃過殷淮那雙震驚、憤怒又哀絕的眼睛,那種濃重沉厚又郁烈的難過與心死不知道為何,叫他痛不欲生,彷彿他的心也一起被這股絕望而室息的洪流淹沒了。

那日宴會後宮裡不少人看起了熱鬧,九千歲與淮王師徒生隙,一時間人言緋緋,局勢有變,各方勢力各自打起算盤來。

世家一黨窺見轉機,又企圖舊事重提,齊輕舟嚴詞回拒。

殷淮不願再見他,齊輕舟也不敢硬闖刺激他的身體。。

陳國公看齊輕舟身形單薄,愁容滿面,外邊風言風語,他想問問他和殷淮的事又不好開口,只是皺眉嘆道:“從小到大,還未見過殿下苦惱成這樣。”

齊輕舟是個洒脫性子,生氣的不高興的事都記不了太久,可這回回來整個人彷彿被抽走燈芯似的,眼中再也沒有從前那種神采奕奕的亮光。

也不愛說話,不再想以前那樣吱吱喳喳,就這麼獃獃坐着,一整天,不吃不喝,像失了魂。

齊輕舟苦笑:“外公,我沒事,您別擔心。”

立冬將至,國公夫人命人將碳火換了新的,

大堂里一下子暖和起來,齊輕舟無神道:“好暖和。”

老國公說:“地暖換了,下半年上邊兒撥下來的份例漲了不少,就把府里的供暖都修整了一遍,你祖母腿腳的風濕舒坦了許多。”

齊輕舟慢了兩拍才轉動眼球:“份例漲了?”

老國公也奇怪看了他一眼:“殿下不知道么?”

“份例升漲了兩番,臣覺得奇怪,同我一屆告老的公爵字號都沒變。”

“臣便到吏部去問了,吏部執事說是當年臣在位時修繕的林路如今投成回本,所以按着功績例行提漲。可時間也太過久遠,臣還以為是殿下向上邊求的恩典。”

齊輕舟沾着甜美果汁的兩瓣嘴唇張了張,好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不是孫兒。”

爺孫倆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許久,老國公目光一凜,眼神錚錚,齊輕舟心裡一跳,目光閃了閃,低下頭沉思,手裡吃到一半的釋迦果半點味道都嘗不出來。

老國公若有所思,忽然站起來,回屋裡拿出兩封家書:“你看看這個。”

“你兩個舅舅最近寫的信說到下半年來軍餉提漲,草糧充備,還有——”

齊輕舟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心臟彷彿預感到什麼一般跳得極快極凶,幾乎就要蹦出他的胸前。

“何忡、田裕都被換下去了。”

齊輕舟猛然擡起頭來。

這不可能!

田何一黨是齊盛帝放在軍中盯梢的副將,是監視,也是牽制,二人屬不同軍系,在軍中營黨結派,主將的謀策常常無法完全施展,貽誤戰機。

齊盛帝別的本事沒有,制衡那一套倒是用得爐火純青,只是制衡過甚則生疑,將領不和,兵力不團,士氣不凝。

且齊盛帝的武將多不得善終,不但要抵禦外部敵軍的侵擾還要時刻警醒朝中動向,如若沒有在戰時掌握兵權屆時必逃不過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前人的血淚教訓已足夠多,這不得不讓各部武將人人自危各自為營,一門心思放在斂權勢、攬兵力上,無心作戰,勝仗自然就越打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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