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道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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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手指揪着軟墊的絲絨,繃著的臉壓下心頭怒氣後只剩下難過:“掌印權高位重,往你身邊塞人可是很多?”

殷淮掃他一眼,四兩撥千斤:“也不算多,畢竟臣是個宦官。”

齊輕舟心下一窒,掌印又故意說這些了。

他被刺得胸口起伏:“掌印喜歡這樣的么?”

“不喜歡。”殷淮揉了揉眉心,彷彿在應對一個小孩子的無理取鬧。

齊輕舟放開了咬得死緊的下唇,追究到底:“不喜歡為何頻頻回護他?”

殷淮撩開車簾望了一眼天邊的圓月,良久,平靜道:“同病相憐。”

都是漂浮在人世間的浮塵,無根無系,卑微如螻蟻。

齊輕舟急聲道:“不是!”

殷淮無所謂道:“並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被扭曲殘害的身體和用來待客供歡的身體,宦官和娼妓,誰又比誰高貴?

殷淮這才正面看齊輕舟一眼,說:“殿下不用懂這些。”

齊輕舟眼角的紅從剛才就沒腿下,他不用懂這些,那掌印就可以和那弄玉懂這些了?

他說不過掌印,這人實在是太知道如何擊潰他心底的防線,無比精準掌握着他的每一個痛點。

掌印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說那樣的話,落到他這裡會產生十倍百倍的痛苦。

可掌印還是說了,自己都生病了掌印還一點都不可憐他,一點都不心疼他,就是想要他難受,讓他知難而退。

齊輕舟啞聲道:“掌印這麼說還是在怪我對不對,因為我說了那句話,你始終介意,就不打算原諒我了,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殷淮還是不能對小皇子的眼淚免疫,尤其是病中的齊輕舟,看起來真特別招人憐。

但殷淮就是殷淮,對自己情緒的掌控近於苛刻的嚴格:“不是,不介意了,臣的確是靠着伺候人爬上來,這是事實,不需要、也不能否認或遮掩。”

齊輕舟喃喃:“不是,不是……”

殷淮不置可否。

他今天上完朝就直接到東廠,又繞回司禮監處理幾件棘手的事情,當完差又被叫來應酬,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

齊輕舟看着閉目養神的殷淮,很想伸手去幫他揉開緊鎖的眉心,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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