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陪着你(1/2)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

衣衫黏膩,臟成一團,齊輕舟眼角蓄滿春水,卻還是半分不離地纏在殷淮身上,像一株被水浸過的柔軟藤蔓。

揪着人領子,黑眼睛濕漉,一眨不眨望着他的掌印。

殷淮有些心動,又覺有些好笑,時不時低頭親啄他一口,齊輕舟發出唔唔的悶哼,撒嬌的,饜足的。

要親要抱殷淮全都縱着他,齊輕舟皮膚白嫩,像個剝了殼的雞蛋,背上、手臂卻有淤青紅痕,鮮明刺目。

殷淮冷下來的目光像臘月寒霜,齊輕舟如有實感。

脊背覺出森冷涼意,他着急伸出手臂去遮那雙冷下來的眼睛,嬌聲道:“掌印別看,很醜……“

殷淮眼神柔和下來,圈着他的手臂收到懷裡,又看了一會兒,心中默默地數,大的小的形狀長度什麼位置,一條不漏。

齊輕舟咬白嘴唇,殷淮突然低下頭,仔仔細細親他鎖骨和胸前的傷痕,舌頭霸道有力,親得他發顫。

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了,才停下,說:“不醜,殿下機智勇敢,為師欣慰。”

齊輕舟抿了抿嘴,擡起手瞧:“若是它們消不去……”

殷淮看不得他低落,輕輕按了按腰窩上那一條紅痕,故意逗他:“消得去,若是消不去……”他眯起眼,湊到齊輕舟耳根低聲說,“臣就為殿下蓋些新的覆上去。”

齊輕舟一怔,反應過來,臉竟一紅,害羞了也要搶着答應:“好。”他喜歡掌印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殷淮的吻落到他的髮鬢,眼底卻含冰,語氣又輕又緩:“殿下這一路受的,臣會一筆一筆、十倍百倍為殿下討回來,殿下只管等着就是。”

齊輕舟滿足了,又搞小動作,一個勁兒地往人頸窩嗅,嘴上還要告狀:“東宮趁掌印不在,可勁兒欺負我。”

殷淮擁緊他,冷笑:“那他很快便會成為前東宮。”

齊輕舟訝異張了張嘴,殷淮一邊揉他的後頸一邊解釋:“丞相私聯南壤,許諾他們免貢三年,逼迫殿下和親只是個幌子。”

齊輕舟不忿,踢被子:“好啊,人前的明君賢臣勾結外族,人罵梟臣奸佞的勞苦衛國保民,什麼玩意兒!”

殷淮從他的顫抖的脊背撫順到尾椎,安慰:“殿下不氣,有臣在。”

親着額頭,憐愛地將人抱去簡單擦洗,又換了被褥,重新躺下夜色已深,齊輕舟心裡滿滿當當。

他要抱着殷淮入睡,卻不再是像從前那樣跟只躲避風雨寒冷的貓兒似的縮在人懷裡,反而是展臂摟着殷淮,保護的姿態。

雖然他沒有殷淮高大、武功高強,但他是唯一能讓殷淮感到溫暖平靜和滿足的安全區。

齊輕舟撥了撥殷淮黑順的髮絲,哄小孩兒似的親了親他光潔的額頭:“冷不冷?”

被小皇子疼惜憐愛的感受還挺新奇,殷淮挑了挑眉,故意垂睫道:“嗯,臣有時候夜裡會冷醒。”

齊輕舟皺了皺眉,把人摟得更緊密,不留一絲縫隙,又將他清瘦但有力的手塞到自已軟乎乎的肚皮上,伸出腿去夾他還沒熱乎起來的雙腳,靜靜地望着他眼睛:“我不會再讓掌印冷了。”

殷淮心中微漾,唇角牽了牽,順從地將臉埋進他溫熱的頸窩,相擁着入睡。

這是入冬以來,殷淮入睡最快的一次,凌空搏擊的蒼鷹找到了溫暖安全的巢穴,終得安眠休憩。

南壤海港潮濕重,河面風大,冷氣陰寒入侵,帶軍作戰又極度疲累,殷淮時常在夜半被寒氣折磨至醒,由體內生髮的寒毒是生再大的火亦無法驅散的。

輕則長夜不得入眠,重則逆氣抽筋,心口發痛。

“掌印!掌印!你怎麼了?”

齊輕舟抱着眉心緊蹙、面露痛苦的殷淮,一顆心臟都被揪起來。

夜深人靜,營帳外寒風呼嘯,他點亮一盞昏黃的燈,擦了擦殷淮額前岑岑的冷汗,低下頭親着他低垂的眼睫安撫,柔聲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殷淮眼中還有些迷茫,在昏黃朦朧的燈光中顯得有一絲虛弱,笑了笑:“抱歉,吵醒殿下了。”

齊輕舟心下一痛,皺起眉道:“別這樣說!”

殷淮身上那一絲平日里根本無從窺得的脆弱美感在這個風聲呼嘯的深夜將齊輕舟深深擊中,他恨不得替掌印疼,替掌印受苦。

齊輕舟默默起身,把已經變得有些溫涼的熱袋換了,裝上熱騰騰的水,又將殷淮有些抽筋的腳抱到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地按柔穴位,直到那雙修長的腿徹底放鬆下來,腳趾頭也重新變得溫暖,才給他套上暖襪。

回到被窩裡,他把殷淮身上的最後一層柔軟的布料褪去,自己身上的也脫去,趴到他身上,緊緊抱着,用身體驅散他皮膚里源源不斷冒出的寒氣。

皮膚貼着皮膚,心臟相依,那樣緊密的距離,那樣強勢的力度,恨不得融入彼此的血骨里,化作一股暖融融的春水灌入殷淮的血液。

齊輕舟摟着殷淮的脖子,溫熱的嘴唇時不時輕輕啄一下殷淮的眼睛、臉頰和嘴唇。

“好點了么?”

本章節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