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度懸起,以季子遇的心性,那鐵定是女人被送來後一頓撲上來生吞活剝,哪裡還有興致慢悠悠的洗澡?
黑暗中,哢噠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
一道半裹著浴巾,身姿挺拔偉岸的身影逆光站著。
棠緣不太看得清他的臉,他半邊的臉都隱藏在還在滴水的額發下。
整個人是帶著冷意和陰森席卷她而來。
這種時候,除了排除法,棠緣幾乎彆無選擇。
“季三少,您這又是在玩兒什麼招數?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先給我解藥好不好?”
隻要拿到解藥,她有了力氣,拚死也可以跑出去叫來人。
大不了就是和季子遇魚死網破,反正以她目前的局勢,也不怕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許久,無人回應。
該不會走了?連個聲音都不出?
棠緣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忽然胸前一涼。
她驚呆了,沒想到男人就這麼直接的吻了上來,如狼似虎一樣侵吞了她所有的意識,而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季子遇!季子遇!!”
棠緣覺得這人真的是有病,偏偏她還不敢把他惹急了,“你彆這樣,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這種事你情我願,不是更好嗎?”
“季,子,遇?”男人滾燙的身軀微微一滯,低冷沙啞的嗓音中。
像是審視著棠緣,明明方才的他還極度瘋狂,恨不得立刻將她揉碎,這一刻,極致壓抑,像是暴風雨中的一隻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