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緒,棠緣擦乾了身體,穿這睡衣推開了浴室的門。
左勝男手裡提著剛從乾洗店拿回來的衣服,一邊往床上放一邊說,“簽約的地方定在竹園,要穿的正式點兒,待會兒你就穿這個。”
棠緣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好。”
左勝男卻聽著她聲音不對勁,抬起頭露出一臉疑惑,盯著棠緣看了半天,忽然臉色嚴肅起來,“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棠緣佯裝出一臉淡定,“不是說了麼?回頭再說。”
左勝男臉一沉,徑直走了過來,一把拉下她睡衣外袍,肩膀大片的皮膚瞬間裸露在空氣紅,白皙光滑,唯獨脖頸的位置有一塊明顯的紅色淤痕。
“這是什麼?”左勝男語氣質問。
棠緣臉色一變,慌忙拉起衣服,捂住了脖頸。
糟了,她剛剛忘記了,昨晚那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不少痕跡,她沒來得及遮擋。
“你昨晚該不會是去找席卿川了吧?”左勝男的臉色很難看。
“當然不是,”棠緣趕忙搖頭。
她也是要自尊的,怎麼可能再去找席卿川。
“那還能是誰?”
棠緣咬咬牙,沉默了幾秒後,最終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左勝男說了。
左勝男聽完之後臉都青了,火冒三丈道,“他不光勒索你,還強暴了你?我他媽的宰了他!”
棠緣苦笑,“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長什麼樣。”
“報警!”左勝男拉住棠緣,“走,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
棠緣咬著唇,拉住了左勝男的手,“沒用的。”
季子遇的事到現在都沒出任何新聞,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就表明這個‘肆’先生做事格外謹慎,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棠緣安慰自己,其實就算昨晚沒有被這個陌生人強了,她也不可能從季子遇那兒全身而退的。
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而已。
看她這副樣子,左勝男心疼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棠緣反倒安慰起她來,絕美的臉蛋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關係,我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左勝男握著拳頭,發誓道,“我一定會把這個混蛋揪出來的。”
“……”
簽約約得是下午兩點,左勝男開的車送棠緣去竹園。
停好車,她最後問了棠緣一遍,“你再考慮一下,不想去現在還來得及。”
棠緣剛補完妝,合上粉餅盒往隨身的包裡塞,無奈道,“你都問了好幾遍了,我沒事,既然白笙讓我去,我不去的話,她萬一故意找茬,不肯兌現承諾恢複我工作怎麼辦?”
現在那一千萬有沒有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得恢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