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舒悅設計陷害,棠緣心裡有氣,但這並不代表她要撂挑子走人。
畢竟簽了合約的,她現在罷錄算違約,要賠不少錢。
而且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席氏是這檔節目的讚助商之一,聽說還是白笙一力促成,席卿川沒理由慫恿自己罷錄,給節目組找麻煩。
“嗯。”
濃厚低沉的嗓音響起,男人清冷的桃花眼凝著她,在便利店燈光的映照下,他的神情不似平常冰冷無情。
無論是出手救自己時,還是抱著自己找藥店時,亦或是現在心平氣和與自己說話時樣子,都很不像印象中的他。
他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氣息,好像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甚至某些時刻讓棠緣覺得他有些……溫柔。
她一定是瘋了!
棠緣掐著掌心驅散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詢問道,“為什麼?”
席卿川看了她一眼,“等到節目開播,真人秀藝人出走,這種矛盾你覺得會換來多少收視率?”
冷冽的嗓音,又變得和從前一般不近人情。
席卿川是個生意人,他投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要收到相應的回報,如果讚助的節目沒有水花,他也有辦法讓它變得有水花。
很顯然,此刻的棠緣就是那片水花。
回過神來,棠緣心裡那點不知名的期待也如水花般慢慢潰散,心口窒的難受。
原來他隻是想暗中推動節目的矛盾效果而已。
可自己竟期待著他是出主意為自己出氣,就像當初為白笙那樣。
她在想什麼?
除了白笙之外,怎麼會有任何女人值得他在意?
看著女人暗淡下去的臉色,席卿川清冷的眸底泛起一絲微不可聞的情緒。
“否則……你以為呢?”
棠緣強壓下酸澀的情緒,抬起頭時拒絕的果斷,“席先生,我不會這麼做的。”
一句冷淡的‘席先生’劃清了他們之間的界限。
席卿川眸色深了一分。
棠緣鼓起勇氣道,“這對我除了出口氣沒有任何好處,要是得罪了節目組,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見他麵色不虞,棠緣也識趣,“今天的事很感謝,雖然這兒是國外,但是華人也不少,萬一被拍到也會給席先生帶來麻煩,我就不打擾了。”
隨後,她站了起來,膝蓋的疼痛讓她皺起眉,但還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至少沒有心裡那麼痛。
她忍下痛,還不忘把外套脫了還給他,然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