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的聲音讓景瑟的記憶回籠,言語中不乏炫耀之意。
也對,當年忍辱負重了四年,費儘心思搶走的男人,自然要好好地炫耀一番。
棠緣冷笑,“你們顧家不是做酒店的麼,什麼時候也開始跟娛樂圈搭上邊了?怎麼?是又要破產了,推你來出道掙錢?”
這話讓顧悠然臉上笑意瞬間僵住。
顧家是海城世家之一,著名的鼎盛集團就是顧家的家族集團,主營的豪華度假村遍布全球,資產龐大。
不過顧悠然是二房生的,早有傳聞顧家的二房不受待見,所以一直晾在京都發展。
京都的銘盛集團便是鼎盛的分支,早年一度在破產邊緣徘徊,自肖景賀接手後才發展的一日千裡,顧悠然這摻了水分的豪門千金才真正直起腰杆來。
棠緣之所以知道顧家的事,也是大學的時候顧悠然自己說的。
她把自己形容的可憐,讀藝大是將來好進娛樂圈為家裡續上資金鏈,偶爾去海城的大伯家吃飯,每次都哭著回來,搞的棠緣和左勝男都很心疼。
現在想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悠然被她提起舊事諷刺,麵色僵的十分難看,正要說什麼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顧家做什麼生意,跟你有什麼關係?”
棠緣心口一緊,眉頭狠狠擰住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闊步走入視線中,將顧悠然護在了身後,冷眼看著她,眼中寒意蔓延,一如五年前她闖入他們的婚禮現場時,他當時所做的那樣。
肖景賀溫潤的眉眼此刻都是劍拔弩張。
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棠緣甚至都快想不起來他從前對自己溫柔的模樣是什麼樣子了。
想不起來也好,她當初不就是眷戀那些溫柔才被折磨的肝腸寸斷的麼?
好不容易釋懷的舊事,就不必再想了。
“確實跟我沒關係。”
她的嗓音冷冷的。
丟下這話就要轉身離開,卻又被肖景賀的聲音叫住,“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要靠出來賣笑掙錢?”
一個‘賣’字,刺的棠緣耳朵生疼。
肖景賀在暗喻什麼,她一清二楚,但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