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笙對李鈺的懷疑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席卿川刻意安排,如果能見一麵,自己至少可以提醒一下李鈺注意安全。
棠緣是善意,卻沒想到李鈺直接拒絕了。
“抱歉棠小姐,恐怕不行,我工作挺忙的。”
電話裡傳來的嗓音很冷漠。
棠緣還想再說點什麼,李鈺卻已經要掛電話了,“我這兒還有事,棠小姐,不如你考慮好以後再聯係我。”
掛斷電話前,她還提醒了一句,“棠小姐,做人也不能過分貪心,總裁這五年對你已經不薄了。”
言下之意是警告棠緣不要獅子大開口。
棠緣心口一窒,她一直懷揣的善意在這句話的對比之下忽然變得很可笑。
在李鈺眼中,席卿川待她不薄?
確實……
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地下情人,自己確實得到了遠超過那份協議的‘收益’,席卿川對自己,仁至義儘,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應該知足了。
金錢方麵她從來沒有不知足過,因為她也很清楚除了錢,其他都不會再有,甚至可以說,其實從來也沒有擁有過。
棠緣沒有解釋,默默掛斷了電話。
雖然李鈺沒有同意見麵,但是電話裡冷靜的語氣也讓她放心了。
李鈺是席卿川的人,白笙縱然誤會了什麼,也不敢輕易動她,就算是真的要動她,憑李鈺這麼多年為席卿川做事的能力,也會處理的遊刃有餘。
自己這通電話打的,確實是自取其辱了。
她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憋屈的情緒,然後從倉庫裡出來。
舒文靜在外麵疊衣服,棠緣便直接提步過去,把買好的香水交給她。
“這個是給陳太的,另外一個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舒文靜一怔,“老板,我不用的,你也知道我……”
先天性嗅覺失靈這個病,讓她聞不到任何味道,所以長這麼大她從來沒用過任何香水,甚至是香氛,連買塊肥皂都選無味的。
她之所以這樣,就是她怕自己沒有判斷力,導致氣味影響到身邊的人,最重要的是影響到來店裡的顧客。
棠緣知道舒文靜的顧慮,直接把香水塞到她手裡,“是很淡的橘子味,和水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就算是噴多了也沒關係,不用怕。”
舒文靜愣了愣,沉靜的麵容泛起幾分感動,“謝謝老板。”
她和孤兒院長大的大部分孩子一樣,原本隻能做一份底層的工作,要麼留在孤兒院幫忙,要麼進廠打工。
要不是遇到棠緣,她根本沒機會得到這樣一份體麵又高薪的工作。
“跟我不用這麼客氣。”棠緣彎了彎唇角。
舒文靜收好了香水,棠緣跟她一塊兒整理店裡的衣服。
閒聊了幾句後,舒文靜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老板,前段時間胡文兵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跟你還有沒有聯係。”
棠緣整理衣架的動作微微一頓。
胡文兵是孤兒院現在的院長,當年自己去做義工的時候,他還是隻是剛入職的科員。
短短十年就晉升到正科級,其中原因恐怕禁不起深究。
他打聽自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