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季霆,她特意親自包裝,在原本的檀木匣子外麵包了一層月色的包裝紙,又剪了一段乾枯玫瑰粘在了最後的封口處,包裝的十分素雅,很配裡麵的簪子。
“包好了,季總,您看看還滿意麼?”
從棠緣手裡接過袋子,季霆問道,“多少錢?”
棠緣虛偽地笑著,“怎麼能收您錢呢?這個就當時我的謝禮吧。”
“確定?”
季霆遞出卡的手立馬停在了半空,嗓音淡淡。
棠緣的笑容頓時一滯,接卡的動作相當尷尬。
她就是客氣一下,怎麼還當真了?
這簪子可是木雕大師的作品,不便宜,她本來想著打個九折意思一下,誰知道季霆這麼狠,他那麼有錢,怎麼好意思開口要免單的?
見她那副肉疼舍不得的樣子,季霆的唇邊牽起一抹微不可聞的弧度,故意晾了她一會兒,等她快繃不住了,才不緊不慢將卡重新遞了過去。
“一碼歸一碼,這是我送我妹妹的東西,你欠的下次再說吧。”
棠緣僵硬的笑容瞬間變得流暢自然,連連點頭附和,“是這個道理,這次免單確實不太合適,下次,下次一定。”
生怕季霆反悔,她刷卡的動作都比平時快了一倍。
季霆看在眼裡,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女人是把錢當命吧?
結完賬,席箬正好從更衣室裡出來,她已經換下了員工服,簡單的T恤百褶裙,斜跨著一隻迪奧的粉色戴妃包,朝氣蓬勃。
“季霆哥,好了嗎?”她快步走來。
為了不讓席卿川察覺她在自己店裡打工,棠緣讓舒文靜給她排的都是白天的班,最遲晚上五點席箬就下班了,今天因為季霆的緣故才晚了點。
席箬剛跑過來便問,“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季霆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這意圖,都寫在臉上了。
季霆直接拒絕了,冷淡道,“不行,你坐我的車容易引起誤會,叫司機來接你吧。”
“怎麼就引起誤會了?”席箬急了,“以前在英國我也坐過你的車啊。”
“這裡是海城,不是英國。”
見季霆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席箬餘光掃過收銀台裡的棠緣,急中生智,“女神姐姐跟我一起走,我們兩個人坐你車,能有什麼誤會?”
棠緣正美滋滋地在電腦上清算當日銷售額,聽到這話倏然抬頭。
怎麼好端端地又把自己扯進來了?
她可不想給這丫頭當僚機,對麵可是季霆啊,哪是這丫頭能撩得動的?一看就沒戲,回頭沒成功自己還得哄這丫頭。
正當她準備以看店為由婉拒時,季霆卻掃了她一眼,然後蹙眉道,“行吧。”
哈?
什麼叫行吧?
這語氣,他還挺不樂意帶自己?
搞的好像誰想坐他車似的。
棠緣正腹誹,卻已經被席箬給一把拉出了收銀台,宛如拉著一個工具人,不由分說就拉著她跟上了季霆,邊走邊湊到她耳邊,“女神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幸運之星!”
棠緣:“……”
我可真是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