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電梯也到了。
左勝男冷聲道,“還不走?是要我親自送肖總下樓?”
莫名挨了這一通罵,肖景賀再好的脾氣,臉色也陰了下來,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隨著電梯下行,他對五年前的事再次起了疑心。
上車後,他問助理,“之前讓你去找以前紅星福利院的孤兒,有消息了麼?”
助理麵露難色,“肖總,福利院的院長說,那兒五年前遭受火災後,人員就都被遣散了,彆說是收養的孤兒,就連員工都走光了,實在是不好找。”
昏暗的光線下,肖景賀的眉頭皺的更深。
自打曹院長離世,他就沒再回去過,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後來發生了那麼多變故。
如果隻是一場大火,沒必要把所有人都遣散,當年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彆的事情。
深思熟慮過後,他吩咐助理道,“明天下午,跟我去趟福利院。”
肖景賀看向車窗外,目光循著公寓樓往上,最後停留在高層某一戶昏黃的窗口,溫潤的眸色中染上幾分說不清的怨恨。
“開車吧。”
淡淡的三個字落下,助理發動了車子。
引擎聲漸遠,一道來自另一輛車中的視線愈發冰冷,車內的男人如一尊漆黑的雕塑,寒眸冷凝著那輛保時捷,直到它緩緩駛離小區,消失在視線中。
握著方向盤的大手,青筋都勒了出來。
——
左勝男推開臥室房門,昏黃的燈光下,棠緣已經睡著了。
探過她額頭,確認沒有發熱之後,餘光瞥見床頭櫃子上倒好的溫水,左勝男的目光愈發複雜。
肖景賀這混蛋如果心裡一直有棠緣的話,當年為什麼那麼絕情?
要不是他當初害的棠緣遍體鱗傷,自己也不會放任棠緣去到席卿川的身邊,是那個那時候的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走出一段情傷最快的辦法就是走入下一段戀情。
那時候的席卿川就像是一塊浮木,救起了即將溺水的棠緣。
所以這五年,棠緣對他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有感恩,有愛慕,這一次怕是要比當年的肖景賀更難讓她放下。
翌日上午。
棠緣醒來時頭還有點暈,看著周圍熟悉的陳設,一時間竟沒想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擁著被子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錄完節目後的事。
應該是肖景賀送自己回來的。
心裡忽然堵得慌。
不等她多想,客廳裡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床。
剛推開臥室門,便看到左勝男進屋。
“醒啦?”左勝男朝著她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剛買的早餐,過來吃。”
棠緣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你剛回來?”
左勝男最近經常加班到深夜,早上回來是常事。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先彆管,來,”左勝男拉開椅子坐下,抱著胳膊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打量著她,“你先說說,你跟肖景賀的事兒。”
棠緣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昨晚肖景賀送自己回來,應該是遇到左勝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