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情緒激動。
她擔驚受怕了五年的事情,眼看著就要在眼前發生,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棠緣撿起地上的支票,當著顧悠然的麵一點點撕得粉碎。
“你以為你現在給我幾個錢就能買下半輩子心安理得?耍手段搶來的,終究不是你的,你說你這五年,有一天睡得安穩麼?”
顧悠然臉色煞白,自己的痛處全被看穿,偽裝的傲慢也被撕得粉碎。
惱怒之下,她惡狠狠道,“我和景賀已經結婚了,他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你彆癡心妄想了,五年前那件事永遠……”
“如果他真的那麼介意,就不會再來找我。”
棠緣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眼看著她,“與其在這兒跟我說狠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阻止他來見我,他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肖景賀是顧悠然最在意的,她不可能允許他來找自己,更何況自己在電話提了五年前的事。
雖然沒有證據,可暗中作梗的人總歸是心虛的。
果然,顧悠然雖然不甘心,但權衡之下還是匆匆離開了會所。
會所的負責人再三跟棠緣致歉,還免了她包廂的費用。
棠緣沒有追究,也根本不在意這件事,隻是望著遠處席卿川所在的包廂的門許久,神色怔然。
從頭到尾那間包廂的門都沒有打開過。
外麵發生了什麼,自己和彆人起了什麼衝突,他真的完全不在意。
棠緣試圖阻斷心裡蔓延的苦澀,可腦海中卻一直反複播放著剛剛席卿川出現時冷漠的背影,揮之不去。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將撕碎的支票扔進了垃圾桶,回到了包廂。
剛剛電話裡的話隻是說給顧悠然聽的,棠緣本打算給肖景賀發條消息,告訴他不用來了,但想到有顧悠然在,十之八九肖景賀也趕不過來。
自己這會兒發消息,徒增麻煩。
算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吧。
棠緣拿上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包廂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棠緣以為顧悠然去而複返,警惕道,“誰啊?”
“棠小姐,是我。”
竟是李鈺的聲音。
李鈺是和席卿川一塊兒來的,大概是來這裡約了客戶,可她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會是席卿川的意思麼?
棠緣顧不上多想,調整好情緒後去開了門。
就在開門的一瞬,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冷厲的眼神讓她心口猛地一緊。
還不等她回過神,男人便抓住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將她推進了包廂。
二人身後的門隨之關上,發出‘哢噠’的一聲輕響。
棠緣的後背撞在牆上,吃痛地悶哼一聲。
還沒站穩,大手便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力道迫的她抬起頭,露出一張化了淡妝的臉,五官精致,風情依舊。
唯獨左臉上的巴掌印紅腫的過於醒目,連粉底也遮不住。
視線中,男人清冷的桃花眼愈發森然。
棠緣強忍著痛苦,咬牙道,“席先生,你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