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他前一句的‘我的女人’而錯愕,還是因為他後一句‘要個說法’而詫異。
要不是親眼見過他在竹園時冷漠的樣子,她差點就要相信了。
“你的女人?”肖景賀臉一白,“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席先生的未婚妻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吧。”
“並不衝突。”
冷冷的四個字落下,棠緣心口一窒。
人人都知道白笙是席卿川即將明媒正娶的妻子,所謂的不衝突,不就是在告訴肖景賀,自己是他的情人?
明明沒有的事!
可她卻沒反駁,她知道席卿川的脾氣,更知道忤逆他的後果。
肖景賀臉色更差了,“棠緣,他說的是真的?”
“是不是他逼你的?”肖景賀快步上前,試圖再次拉住她。
可棠緣卻唯恐避之不及似的,忙退了好幾步,緊張不已。
她生怕惹怒席卿川,到時候不光是自己,肖景賀也彆想從這兒完好無損地走出去,席卿川他什麼都乾得出來。
“我從來不強人所難,”
席卿川冷嗤了一聲,視線睨著棠緣,“你不妨好好給肖先生解釋一下,當初你是怎麼求著我,要留在我身邊的。”
棠緣用力地掐著掌心,眼尾漸漸泛紅。
她終於明白席卿川想乾什麼了。
他就是要在肖景賀麵前羞辱自己,逼著自己和他斷乾淨。
其實這很多餘,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和肖景賀舊情複燃,但凡席卿川願意多相信自己一點,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弄出這麼一出戲來。
“說啊,”席卿川的嗓音染上不耐,寒眸中散發著森森寒意。
棠緣心口一顫,強壓下屈辱,定定地看向了肖景賀,“席先生說的沒錯,我是自願的,五年前,是我求著席先生包養我的。”
五年前?
肖景賀的臉驟然陰沉,“你說什麼?你五年前就是和他?”
“是,你不是一直想聽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麼?現在你都知道了,那個人就是席先生。”
棠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這麼冷靜的說出這些話的。
明明五年前無論肖景賀怎麼掐著她質問她,她都不肯透露半個字。
肖景賀渾身氣血逆流,恨不得把棠緣的心扒開看看,裡麵到底長什麼樣,“所以這五年,你都跟他在一起?”
“是。”
“棠緣,”肖景賀的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就在他要衝上來的時候,保鏢將他拉住。
“拖出去,”席卿川冷冷吩咐,眼神中的寒意不言而喻。
隨後,肖景賀便被保鏢拉到了院子裡,一陣拳打腳踢。
隔著落地窗,肖景賀被揍的鼻青臉腫卻硬是一聲不吭。
棠緣看的心驚膽戰,跪倒在席卿川麵前,“該說的我都說了,放了他吧,他現在的身份,鬨出事不好收場。”
話音剛落,大手便捏住了她的臉頰。
席卿川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你是怕鬨出事不好收場,還是怕他沒命?”
棠緣蒼白著臉,顫聲道,“我以後不會再和他見麵了。”
她的回答,讓男人臉色更沉,偌大的客廳裡,回蕩起冷厲的嗓音,“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