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懷疑阿肆和席卿川有關了,隻是阿肆的行為很大程度上都和席卿川有太大的出入,所以每一次的懷疑最終都被她否定。
可這枚扣子,似乎成了鐵證。
“你彆誤會,我隻是覺得你一個人住在這兒不安全,之前不是出過事麼?”
席卿川說的是季可可被搶的事。
生怕棠緣不信,席卿川深吸了口氣,冷峻的麵容凝起嚴肅神色,“我聽說昨晚季霆來過,但是一早又走了,出什麼事了麼?”
“是出了點事。”
棠緣故意試探席卿川的態度,卻隻見到他露出擔心的焦灼神色,“怎麼了?”
“昨晚有個人闖進了我的房間,還買通服務員給我下了藥。”
“什麼人這麼囂張?”
席卿川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抓到了嗎?”
“沒有。”
“季霆在乾什麼?這兒不是他的產業麼?在這兒都保護不了你,如果是我……”
席卿川的語氣急促,卻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戛然而止,對上棠緣冷淡的神色,默默將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
棠緣蹙著眉。
如果是演戲,席卿川的演技也太好了點。
可如果不是演的,那他的扣子又是怎麼回事?
棠緣喝了口牛奶,眼波微微流轉,故作不經意地摸了摸手臂,順手將牛奶放下了,“是降溫了麼?”
關心則亂,席卿川甚至沒發現棠緣的話題轉的如此生硬,立馬伸手探了探牛奶杯子的溫度,“太涼了就彆喝了,對胃不好。”
棠緣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搓了搓手臂。
見狀,席卿川立馬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繞到她身後,給她披上了。
“天氣冷,你穿的太少了。”
棠緣一改往日冷淡的態度,難得沒有拒絕,“謝謝,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可可,我回房拿件衣服。”
“沒問題。”席卿川求之不得。
“可可,你乖乖在這兒吃東西,媽咪上樓拿件衣服,很快下來。”
“好,”季可可點點頭,一派天真懵懂。
棠緣攏了攏西服,起身朝著電梯走去。
在離開席卿川的視線後,迅速將西裝的袖子抓在了手中,翻找著另一隻袖子上的紐扣,卻有些記不清這紐扣和自己抓下來的那隻是否完全相同。
她劃開手機給季霆發了條語音,“那枚扣子,拍個照給我,要清楚一點。”
“……”
棠緣在電梯口等季霆的回複,她不敢走遠,遠遠地觀察著那一桌。
如果席卿川真的就是阿肆,那他纏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四年前,他究竟為什麼要對自己做出那些事?
大堂的另一個角落,一道身影已經站了許久,看著身披席卿川外套的棠緣,白笙眼中的寒意幾乎要溢出來。
身邊的下屬小心翼翼道,“大小姐,調查的人說,她不是棠緣,她是季總的太太,剛從國外回來,您認錯人了。”
“我不可能認錯,”白笙咬牙切齒,“就算我會認錯,他也一定不會。”
白笙的目光轉向遠處餐桌。
那個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當年為了棠緣那個女人,抓著自己去給她輸血,最後為了她,不惜讓白氏破產。
一夜之間,她從高高在上的白氏千金,落魄至此。
她恨不得將這兩個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