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緣帶著季可可從酒店大堂出來,迎麵遇到來接他們的左勝男。
左勝男從擺渡車上下來,一眼看到大堂裡熟悉的身影,正望著棠緣出來的方向。
左勝男眉頭頓時一皺,“我沒看錯吧,席卿川怎麼在這兒?”
棠緣沒回頭,淡淡道,“碰巧遇到的。”
“碰巧?哪有這麼巧的事?”
左勝男瞥了酒店門內一眼,看到席卿川那悵然若失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吐槽道,“早乾嘛去了,真是陰魂不散。”
即便這四年席卿川動用他的人脈關係,在娛樂圈裡給了左勝男很大的便利,不少人都知道左勝男背後有席氏支持,可這依然改變不了她對席卿川的不滿。
她當初毅然決然簽了鼎樂集團,就是為了擺脫席卿川那些所謂的‘彌補’。
棠緣因為這個男人死了,他活該一輩子活在痛苦中,找不到任何彌補的機會,哪怕是對她的家人和朋友。
“走吧,咱們去劇組。”
左勝男懶得管其他,一把抱起季可可放到擺渡車上,喜笑顏開。
棠緣也坐了上去。
擺渡車離開時,棠緣回頭往酒店大堂裡看了一眼,席卿川還在原地佇立著,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在看到棠緣回頭時,他抬起手揮了揮,冷毅的麵龐也爬上柔和的笑意。
棠緣心頭一怔,不自然地轉過了身,攥緊了拳。
擺渡車駛遠,席卿川才收回了目光,恢複了淡漠的樣子,他抬起手,看到西裝袖子上缺失紐扣的位置,眉心微微蹙起。
“席總,”李鈺走到他身後,“酒店經理說,昨晚棠小姐的房間有人闖了進去,後來季總帶人把人撞開,動靜鬨得挺大的,但是都沒抓住那個人。”
席卿川握緊了西裝,臉色微沉,“說的詳細點。”
“據調查,那個闖入棠小姐房間的人穿的是西裝,監控沒拍到臉,身形高大,三十歲上下,還有棠小姐昨天跟季總談話時,酒店員工意外聽到了一些話,棠小姐似乎和那個人認識。”
席卿川的眉心一跳,“怎麼說?”
“棠小姐好像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他什麼……阿肆?”
聽到這話的瞬間,席卿川的眸色驟然收緊,握緊的拳頭上皮膚都繃緊。
他沉沉地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阿、肆……”
“席總,要不要讓人介入查一下?”
“不用,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撂下這話,席卿川大闊步離開酒店大堂,朝著外麵走去。
秋日的風將他的頭發吹亂,露出冷毅的五官,眸底深沉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季可可被左勝男帶去了劇組客串。
小家夥穿上古裝,竟也像模像樣,在演戲這方麵還真有些天賦,台詞順暢不說,臨場發揮的一些動作表情惹得片場眾人哈哈大笑。
左勝男調侃,“這小子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倒是有你那份演技在啊,鬼靈精的很。”
棠緣心事重重,閒聊了兩句後,托付道,“晚上我有點事,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可可。”
左勝男微微一愣,“照顧可可倒是沒問題,就是你有什麼事要晚上去辦?”
左勝男忽然想到在酒店看到席卿川的事,如臨大敵一般抓住了棠緣的手,“祖宗,你彆想不開啊,咱們當年跌了那麼大個跟頭,這火坑你還跳?”
“你想到哪兒去了?”
棠緣無語了,“我是去幫季霆辦點事,他一直要簽一個核心技術人員沒簽下來,這個人偏偏又和席卿川認識,我隻能跟他做個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