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等於白說,陳少安雙手環胸,站在一旁打趣,“他家那位還在船上呢,現在就是找人來拖他也拖不走。”
席卿川,“閉嘴。”
他對江星說:“彆小題大做,隻是沾了海水感染了而已,簡單包紮就行。”
江星拗不過席卿川,但還是放心不下。
她拿過一旁的手術刀,輕輕的刮下了一點點皮膚組織,接著放進了試管裡,做了封閉處理。
“我送出去找人幫忙化驗一下。”
席卿川搖頭,“不必,彆惹沒必要的麻煩。”
江星說:“席總,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她怕席卿川拒絕,又補了一句,“你若是嚴重了,傳染給棠小姐和孩子就麻煩了。”
一聽這話,席卿川連忙問道:“我是不是要和她保持一下距離?”
“不要在同一個杯子裡喝水,同一個碗裡吃飯,”江星很含蓄的說:“類似的接觸都不要有。”
席卿川:“......”
陳少安忍不住笑著翻譯了一下,“就是彆親嘴兒。”
“.....”
他忍無可忍的怒吼道:“給我滾!”
“彆生氣嘛,”陳少安笑笑,“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
出門前,他和江星交換了一個眼神,江星趁著拿藥的時間,悄無聲息的將試管塞進了陳少安的手裡。
陳少安毫無痕跡的把手揣進口袋,“想吃什麼?”
席卿川很是不耐煩,他頭疼的厲害,“隨便。”
陳少安出了門,江星觀察著席卿川的狀況,叮囑他,“席總,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告訴我。”
“知道了,”席卿川靠在床頭,“不要讓緣緣知道。”
“你怕她自責?”江星問。
席卿川搖頭,“怎麼會。”
沉默半晌,席卿川無奈的說:“她若是知道我傷的嚴重,不相信我可以保護她和孩子的安全,去找彆人合作了怎麼辦。”
江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棠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她隻是對我如此,”席卿川說不出的落寞,“我不能讓她覺得,我對她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一時之間,江星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深知二人的過去,更是親眼見過棠緣被毀容被摘除子宮後的慘狀,她理解棠緣對席卿川的冷淡和疏離,偶爾見自家總裁吃癟甚至還有點小爽。
可現在,望著麵前滿是無力的席卿川,她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明明席卿川也是很好的人,卻偏偏生在那樣的家庭,做了那麼多無可奈何的錯事。
“您好好休息,”江星說:“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席卿川沒回應,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昨晚他從棠緣的住處離開便親自帶人去調查推棠緣落水的幕後黑手,整整一晚都沒有合眼。
明明身體已經累極了,卻睡也睡不安穩。
陳少安悄無聲息的把試管送出了船後,慢悠悠的晃去了餐飲處,不曾想居然遇見了棠緣。
棠緣坐在吧台邊的椅子上,手裡端了一杯五顏六色的特調,正和對麵的夫人說著什麼,談笑風生的樣子美極了。
“難怪席卿川會陷進去啊。”
陳少安把席卿川給拋在了腦後,坐到了距離棠緣不遠也不近的位置,點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