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
陳少安皺眉,“彆這樣,棠小姐也是受害者。”
陳少安叫了棠緣一聲,“你進去看看他吧,他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棠緣點點頭,“我暫時去照顧他。”
陳少安沒說什麼,棠緣和席卿川之間的恩恩怨怨自己也是知道的,即便他不讚同席卿川這種要愛情不要命的舉動,但他畢竟不是席卿川,沒有任何立場去批判席卿川的所作所為。
棠緣進了門,席卿川躺在床上,疲憊又虛弱。
小臂上的傷口已經做過清創處理重新縫合包紮,肩膀上被季子遇射中的子彈也取被取出,左手上掛著針水,正一滴一滴的注入他的體內。
棠緣沒見過這樣的席卿川,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骨,“你...何必救我。”
“我給過你那麼多次機會,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你就是阿肆呢?”
席卿川沒什麼反應,閉著眼睛沉睡著,回應棠緣的隻有席卿川清淺的呼吸。
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在每一個意亂情迷後的早晨,棠緣早早的醒來,靠在席卿川的胸膛聽他的心跳,頭頂便是他的呼吸,讓她安全感十足。
那時候她也會小聲的和席卿川講話,都是一些無聊的小事,比如哪個劇組的盒飯好吃,彆墅裡的花園被她種了彆的花,誰帶的首飾特彆好看等她有錢了一定要買一類的。
棠緣一直認為,情侶之間聊的都是這些,所以哪怕沒有回應,她也會不厭其煩的和他講話。
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席卿川都在聽著,扯著嘴角無聲的笑。
“我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話是問她自己,也是問席卿川。
“真的發生了太多了。”
船艙外,陳少安對江星說:“阿星,何必遷怒於她。”
“抱歉,我沒控製住情緒。”
江星穩了穩情緒,繼而重新開口,“找時間我會和她道歉。你的藥,什麼時候才能送過來?”
“那位阿肆封鎖了附近的海域,隻能靠著直升機送過來,最快也要兩天。”
江星眉頭緊皺,“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
“拍馬屁唄!”
陳少安點了支煙,“組織內部有風聲,據說他的母親和DW其中一位高層有些關係,但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人現在一定在海城。”
江星疑惑的問,“為什麼?”
“給你看。”
陳少安把手機丟給江星,海城的新聞頭條便是秦鳳至出獄的消息。
江星一想到秦鳳至之前對席卿川下的狠手就一陣惡寒,“她居然被弄出來了。”
“有人想趁著席卿川不在把海城的水攪渾,”陳少安靠在一旁,“想想受益人都有誰。”
和席卿川有利益衝突的無非就是那幾位世家的人,江星思索一番,“這裡難道有人有資格加入DW?”
陳少安不以為意,“季家的那位草包二少爺不也是被拉入夥了?現在還談什麼資格不資格的。”
“DW的水恐怕要比海城的還要深了。”
......
席卿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左手也沒知覺了。
正要叫人,卻微微側過頭發現,棠緣枕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他立刻不敢動自己的手了,轉而看向窗外,從天色判斷出自己睡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