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席卿川握緊了手中的槍,他搶過其中一名歹徒的棒球棍,凶狠的將衝上來的人一一擊倒,從倒地人的反應之中不難看出,他使出了全力,毫無保留。
眼看著衝上來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地上,席卿川身上已經不知道都是誰的血了,各種汙漬混雜在一起,狼狽極了。
一直指揮著打手的男人見局勢不太對,嘴裡嘟囔著,“不是說對付的人是個病秧子......”
眼看著席卿川走向了白笙,他果斷拋棄了自己的雇主,轉身便跑,席卿川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舉起槍,一槍斃命。
棠緣強忍著迷藥所帶來的四肢的酸疼,幾乎是爬著向席卿川的身邊挪動。
她看到席卿川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裡擔憂的望著自己,高大的身體虛晃了幾下,接著單膝跪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白笙見席卿川這個樣子,顫抖著握緊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接近他。
“卿川——”
棠緣試喊他,“躲開。”
白笙聽到棠緣的聲音,整個人越發的扭曲和變態。
她抱著同歸於儘的心態攀上了席卿川的肩膀,席卿川果然沒有反抗,“席睿說你身重劇毒命不久矣,看來不是框我的。”
席卿川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積攢著力氣,棠緣還沒有脫險,季可可也還沒有找到,儘管周子胤給的藥已經沒了效果,可他也不能倒下。
“不反抗了?真的假的?”
白笙將匕首抵在了席卿川脖頸上,很快就見了血,席卿川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垂著頭不說話。
“哎呦,這是想要一個痛快啊。”
白笙猛地抓住席卿川的頭發,迫使他看向自己,“席卿川,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席卿川賞了一個眼神給她,“你可以試試。”
“隻要你有這個膽子。”
“我有什麼不敢的?”
白笙指向棠緣,“隻要她還在我手裡,你就不會不聽我的。”
席卿川閉上了眼睛,即便落入下風,他也依舊高貴,“我勸你現在就動手殺了我。”
“不然的話,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居然還敢威脅我!”
白笙猛地抬起匕首,對著他的心臟就要插進去,然而刀尖就要落下的時候,她卻忽然改了主意,手腕一轉劃向了席卿川的臉。
鮮血順著下頜留下,棠緣親眼見著了這一幕,眼圈酸痛。
她奮力的向席卿川爬過去,掌心被土地上的尖石劃破也不自覺,眼淚盛滿了眼眶,無意識的向下落。
“白笙!”
她怒吼,無力的掙紮著。
眼前的一切仿若讓她回到了四年前任人宰割的日子,她向上天祈求著安穩,祈求著平安,可她的生活依舊是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