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緣都要被氣笑了,“他當時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你叫他拿什麼競標。”
她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連環的計謀,從席卿川決定離開海城前去意大利的那一刻,就已經落入了席睿和肖景賀的圈套之中。
肖景賀眯起眼睛,“你這麼激動的為席卿川抱不平,就沒有想過,萬一這一切都是席卿川的計謀呢?”
棠緣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信息,“你什麼意思?”
肖景賀自知失言,“我沒什麼意思,隨口一說罷了。”
棠緣一把拉住肖景賀的衣領,“你到底知道什麼,又想要做什麼?”
肖景賀看著棠緣,咬牙道:“直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確定席卿川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沒死,又知道你在我的手上,你說他會不會放棄精心部署的一切過來救你?”
“你怎麼會這麼卑鄙!”
肖景賀露出了一個冷笑,“緣緣,你這一句卑鄙,是在罵我之前算計席卿川,還是在罵我現在拿你做誘餌?”
“你若是不這麼在乎他,說不準我心情一好,大發慈悲的就放過他了,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折磨他,想要看著他痛苦。”
“你最好每天都在祈禱他真的死了,不然的話,隻要他敢露麵,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這些話,他還像撒嬌一般,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棠緣的臉。
棠緣隻覺得遍體生寒,她到現在才算是徹底的清醒,眼前的肖景賀和過去的肖景賀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棠緣瞪著他,“我最恨彆人利用我。你最好彆讓我逃離這裡”
肖景賀笑了,“放心吧,我當然舍不得利用你,你隻需要一直待在這裡,守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你的算盤會落空的,”棠緣穩了穩心神,“席卿川無論是死是活,都不會為了我放棄他唾手可得的一切。”
“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肖景賀摸索著棠緣的臉,“外麵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棠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忽然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已經瘋了。
在這棟新的彆墅,棠緣一連又被扣了七天。
這七天之中,棠緣才是真正的與世隔絕,外界的一切她都不知情,彆墅內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在肖景賀的嚴格掌控之下,而他本人則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圍著棠緣轉,甚至不惜讓棠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工作,隻為了能夠讓棠緣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的眼皮子下。
棠緣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的。
肖景賀當天出了一次門,他一離開,阿成便帶著兩個陌生的麵孔進了大廳,倒也不和她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她,三層樓,每一層都安排了人。
棠緣實在是怒火中燒,這種被當犯人看著的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棠小姐,這是先生囑咐我給你送的水果。”
二樓的保鏢忽然主動和棠緣搭了話,但是聲音非常小,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