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靜靜的注視著她,半晌,妥協般開口。
“我擔心是秦鳳至。”
棠緣了然,席卿川收購了秦家的事情早就不再是什麼秘密,秦鳳至報複也很正常,可這件事情又和她沒有關係。
說到底,若真的是秦鳳至所為,她就是無辜的受了牽連。
“若這一切真的是秦鳳至所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棠緣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無意牽扯進這些風波,可次次都會被卷入其中。
“你回去吧,我想好好休息。”
席卿川愣了愣,輕聲問她,“緣緣,你是在怪我嗎?”
棠緣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抗拒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身後的視線停留了好半天,良久身後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席卿川一走,棠緣便睜開了眼睛。
這些天席卿川對自己照顧的可謂是無微不至,負責接送季可可,親力親為可可的一切。
他的用心和真誠棠緣不是沒有看見,可是和他在一起,就代表著她要和可可一起承受這個男人所帶來的一切。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賭一次。
席卿川離開病房後,便給陳少安打了電話。
“情況怎麼樣?”
陳少安沉聲說:“行凶的人叫魏文行,海大藝術係的學生,出事的前一天有人在他的卡上打了五百萬。”
席卿川直截了當,“是不是秦家的人?”
“我調查過了,並不像是秦鳳智所為。”
陳少安疑惑的說:“卿川,我們可能搞錯方向了。”
英挺的眉緊緊皺起,“那還會是誰。”
“打錢的賬戶在海外,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
席卿川轉身看向病房門,心裡掙紮著要不要和棠緣解釋一下。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
“罷了。”
他想,還是等真正的結果出來之後在說吧。
席卿川抬步離開,就在他走後,一名身著白大褂的女生緩緩走進棠緣的病房。
夜色漸深,棠緣和季可可打過視頻後便開始犯困。
剛好江星這時進了病房,查看她的傷口。
“今天感覺怎麼樣?”
“都還好。”
說完,棠緣便控製不住般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棠緣本身不是一個嗜睡的人,何況現在的時間也沒有很晚。
江星問道:“這幾天總是會犯困?”
“沒啊,隻有今天有點莫名其妙的困。”
江星立刻警惕,“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棠緣仔細回憶著,“傍晚?就是太陽剛剛下山的時候。”
醫院畢竟不適合孩子長呆,所以棠緣每一天都要和季可可在固定的時間打視頻電話,而她今天之所以沒有睡著,就是因為要強撐著跟可可視頻。
“不對勁。”
江星叫來助手,“去查一查監控,看看有沒有人接觸過西亞小姐。”
助手應下離開,棠緣見狀,也不禁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