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冉冉握住了手中的項鏈,原來他做了這麼多,還是為了讓棠緣離開席卿川。
她不禁看向麵前的男人,想不通棠緣為什麼會讓他有如此深的執念。
“看什麼?不想做?”
“當然沒有,我聽你的安排。”
肖景賀笑了,獎賞一般摸了摸鐘冉冉的臉,“乖,我最喜歡聽話的人。”
鐘冉冉手下握緊,什麼都沒有再說。
夜已深,席卿川與棠緣早早的便睡下了,淩晨兩點,棠緣莫名的被熱醒。
眼下海城不過是初春,正是溫度最適宜的時候,棠緣半夢半醒的撐起身子,探了探席卿川的額頭。
掌心觸及,一片滾燙,棠緣瞬間清醒,開了床頭的燈。
“卿川,醒一醒。”
席卿川不知燒了多久,已經昏睡過去了,也許是聽到了棠緣的呼喚,他眉頭緊皺的動了動,但也沒有睜開眼睛。
棠緣立刻找來江星配置的藥物,將他扶起,“卿川,把藥吃了再睡。”
席卿川難受到了極點,勉強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棠緣焦急的麵容。
“我沒事。”
因為高燒,一向清冷的聲音平添了幾分沙啞,棠緣又心疼又著急,給他喂了藥之後,又去拿了涼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物理降溫。
“手怎麼這麼涼?”
他握住棠緣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有些心疼。
“是你太熱了。”
棠緣擔憂的望著他,忍不住摩挲著他的臉。
他卻笑著逗她,“占我便宜。”
“都這樣了,還貧嘴。”
棠緣實在是笑不出,席卿川最近頻頻發病,而忘川花還沒有著落,宋家更是由宋歆愉一人說了算,即便是現在能聯係到宋薔薇,恐怕也拿不到藥材。
更何況宋薔薇至今都是失聯的狀態。
棠緣隻覺得頭疼,她不過是想要平靜的生活,怎麼會這麼難。
“彆愁眉不展的。”
席卿川伸出手把棠緣拉到自己的懷中,棠緣順勢躺在了他的身上。
“我很重。”
棠緣要起身,席卿川卻抱緊了她,不許她動。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席卿川撫摸著棠緣的發絲,“彆怕,我不會有事的。”
“我舍不得離開你和孩子。”
棠緣心裡悶悶的,索性把頭埋進了席卿川的胸膛,一言不發。
胸膛前的衣物有了幾分濕意,席卿川的心口被眼淚燙的發疼。
“彆哭,總會有辦法的。”
棠緣哽咽的應了一聲,“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嗯,”席卿川吻了吻棠緣的發頂,“我相信你。”
即便不願棠緣擔心,但席卿川最終還是沒有抵得過藥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棠緣睡意全無,細心的照顧著席卿川,好在清晨的時候退了燒,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下。
她親自下廚熬了粥,又將季可可送去了幼兒園,回到家的時候席卿川才剛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