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喂藥的工作我辭不了,這關乎到你的身體。現在隻有我的藥能穩定住你的病情。”
就算司夫人同意她辭職,宋舒然大概率也不會當這個惡人。
誠然司少南帶給他很多的痛苦和傷害,但他的幫助也是實實在在的。她不會那麼忘恩負義。
這不行、那也不行,宋舒然就是既要又要!她真以為他可以拿著她的藥雞毛當令箭了?
司少南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隻有你的藥可以起作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舒然怔愣了下。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當然不能在宋舒然麵前落下風。
司少南斜著眼睛看她,故意說:“你的藥又不是獨家的,是個女人就能有。我也不騙你,早上醫生來了一趟,已經找到替代你的人了。”
雖然那不是人,是羊奶。雖然那隻能起到暫緩的作用,宋舒然還是獨一無二的。
但宋舒然並不覺得司少南這是在騙她,司少南不屑於撒謊。
劉媽今天見到她的態度也明顯帶上喜意,與平常不同。如果真按照司少南所說,也能對應的上。
腦海如同被一層霧氣所籠罩,宋舒然的身體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乾巴巴的說:“那挺好的。”
這樣的話,她和司少南就當真可以毫無聯係了。以喂藥開始 ,再以不需要喂藥結束。
是很好的結局。
“這當然好。”
司少南有些不滿宋舒然這麼平靜的語氣,她就一點都不質疑自己?她當真那麼想把自己拋給另一個女人、自己逃之夭夭?
但這樣總比對自己死纏爛打來的好。
司少南微微抬起下巴,“所以你可以去跟母親辭職,今晚也不用喂藥了,滾吧。”
“不可以。”宋舒然放在背後的手心合攏,“就算是要辭職,也應該是司夫人主動找我解聘。隻要我還在任期裡,就要履行職責。”
司夫人三令五申自己必須給司少南喂藥,就算有另一個人替代自己,也要等到司夫人給句準話,自己才能離開。
司少南“嘖”了一聲,隻覺得宋舒然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見司少南煩躁轉身就想走,這畫麵與他淩晨拋下自己去找彆的女人的背影如出一轍,宋舒然心裡一顫,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角,“司少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