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司少南用藥前,司夫人又一次把醫生喊到跟前,再次確認:“這藥沒有副作用的吧?”
醫生回答:“夫人,是藥三分毒。我已經把毒性降到最低,偶爾一兩顆沒有關係的。隻是,長期服用肯定對身體不好。”
司夫人凝視了手中的藥丸幾秒,到底狠狠心,全都撒到司少南的營養湯裡。
為了謀成大事,這點小損失,不算什麼。
隻不過,她不知道,因為司少南從小患有怪癖,對藥物也十分的敏感。吃了一次後極易產生抗體。
因此,當宋怡繁壓上他的床時,他的眼皮子就微微動了動。
這細小的舉動被高度緊張宋怡繁察覺到了。
當下嚇得差點失禁。
要知道,現在臥室裡可是燈光明亮。她要是一副赤身裸體被司少南趕出臥室,那她不要見人了。
什麼勇氣都灰飛煙滅,宋怡繁屁滾尿流,撿起衣服就往外跑。
幸虧她跑的及時,司少南徹底清醒的時候,隱約聽到剛剛自己的房門有被合上的聲音。
隻不過不真切。
司少南揉著額頭坐起身,奇怪自己什麼時候精力變得那麼差了,時不時就犯困。
……還是說,是因為病情加重的原因?
怪病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什麼時候都有爆炸的可能,任何人都猜不透它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爆發。
司少南倒沒有懷疑到其他人身上,隻是走向洗手間洗臉的時候,鼻翼動了動。
又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比上次在宋怡繁留在宿舍裡的更甚。
不過宋怡繁和司家八竿子打不著,司少南壓根沒把這兩者聯係起來。
收拾好走出去的時候,劉媽迎了上來。
她的臉色不太自然,並且把司家下藥的鍋甩到了宋舒然的頭上。
“少爺,是不是宋小姐最近沒給你喂藥?怎麼你這般憔悴?”
司少南說沒有,還誇了宋舒然一句:“她很上心。”
劉媽左右試探:“少爺,宋小姐被我們要求頻繁給你喂藥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可能……她誌不在此。”
司少南靜靜看著劉媽。
他當然知道宋舒然誌不在此。
哪個正常女人會乾這種事情?如若不是生活所迫。
劉媽被司少南看得有些發怵。
雖然她算得上是司少南的長輩,司少南對她一直以來也跟尊重。
但,凡事都有個度。
然而,這種事情總不能讓司夫人來出麵。
劉媽硬著頭皮越界:“少爺,彆怪劉媽多嘴,你要不然……”換個乳娘試試?
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司少南就打斷了她:“劉媽,這是我的事情。您忙您自己的分內之事吧。”
劉媽隻是個仆人,手伸太長被司少南警醒,自知理虧:“好,少爺,那你今晚不留宿嗎?”
“不了。”
司少南搖搖頭,他本就沒有過夜的打算。
……
陳叔送他回A大,並跟他彙報:“少爺,我把那份血清替換掉宋小姐送檢的血液樣本了。”
司少南點頭,早就料到自己母親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嗯。陳叔辛苦。母親那邊還需要你多盯著點。”
上樓的時候,正好撞上宋舒然同時回宿舍,正在開門。
她現在每天都會出去帶課,一般都是音樂興趣課,多多少少賺一些彌補缺口。
司少南走上前,沒有質問宋舒然出去乾什麼了,而是說:“今晚不喂藥了吧?”
話題如此突然,宋舒然“嗯?”了一聲。
司少南揉了揉眉頭:“今天上班有點累。”
“累”這個字從司少南口中說出來十分罕見。
宋舒然福靈心至,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回家了?”
司少南奇怪:“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