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枕在宋舒然的肩膀上,貪婪地呼吸著這一方香甜。
很舒服,血液裡的疼痛被逐漸撫平。
司少南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像小孩子一樣靠在宋舒然的身上,呼吸舒緩,很快就睡著了。
宋舒然也由剛開始的慌亂逐漸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可以稍微穩定住司少南的發病速度,這讓她有些開心。
司少南的呼吸平穩,額角的冷汗也消失了。
這個姿勢讓宋舒然有些彆扭,她的手無處可放。
宋舒然隻能輕輕推了他一下,“司少南,我們換一個姿勢好不好,我這樣躺著不舒服。”
望著司少南的頭頂,她發現司少南居然有一個隱藏在頭發下的發旋。
再想著他前天咬著自己的模樣,司少南在宋舒然眼中愈發像一隻小狼狗了。
可司少南聽不見宋舒然的話。
即使他可以聽見,他才不管宋舒然舒不舒服呢。宋舒然坑了他這麼多次,他總要讓她不舒服一次才行。
司少南沒有動作,宋舒然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移動了姿勢讓司少南再次病發,那就相當於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宋舒然已經數不清自己多久沒有正常作息入睡過了。
她在司少南勻稱的呼吸聲中緩緩閉上了眼,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如果自己的味道能讓司少南的病情有所好轉,自己也不用那麼急切逼司少南喝藥……
……
第二天一早,六點的生物鐘就催促著司少南快些起床。
司少南慢慢悠悠睜開眼,腦子還是空白的,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入睡前十分舒適。
隻是當司少南看清楚自己眼前是什麼樣的場景時,他罕見地瞪大雙眼。
宋舒然的領口本就鬆鬆垮垮,被司少南枕在肩頭上蹭了一整晚,已經淩亂不堪了,靚麗的風景線就赤裸裸擺在司少南的眼前,供司少南觀賞。
司少南才沒有這種齷齪的心思呢!
他手忙腳亂從宋舒然身上滾下床,怒吼:“宋舒然!你!”
司少南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好像記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