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愛你 說一輩子,都沒問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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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愛你 說一輩子,都沒問題

謝陵陽離開以後, 李浮譽看着燕拂衣並不安穩的睡顏,沉默了許久。

謝陵陽的話,已經非常明確地為他指向一個事實——他好像, 並不是什麼趁虛而入、鳩佔鵲巢的世外幽魂。

他竟然真的, 是那個千年之前的應玄機。

李浮譽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他倒對自己前世是什麼樣並不感興趣, 但在之前,佔據在這個屬於金仙的身體里,難免要戰戰兢兢。

他一直有些害怕,如果“原主”的魂魄還在, 有一天蘇醒, 問他要回自己的身體該怎麼辦。

那樣的話, 就不能陪在燕拂衣身邊了。

那種可能性,只是想一想, 都會令他坐立不安。

難怪, 之前他還在“李浮譽”的身體里,甚至是身為幽魂狀態的時候,那個強大神魂,始終不曾有片刻稍離。

因為, 那就是他自己啊。

一種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緒湧上來, 李浮譽一時有點無所適從。

謝陵陽剛才有講,應玄機在進行這些所有事情之前,曾與他有過一次密談。

在那一整個晚上的密談當中, 這位最後的金仙除了安排往後的千年之戰,說的最多的, 就是謝九觀。

他說,謝九觀這個人,天賦全用在了劍道上, 其實笨得很,從來都不會照顧一點自己。

他說,謝九觀不敢與我明說,可我知道他想幹什麼,我才不讓他徹底如願。

他說,我喜歡他,本想溫水煮青蛙的,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讓他也喜歡我。

……李浮譽撈住燕拂衣的一隻手,攏在掌心裡,一邊暖,一邊貼在自己額頭上。

他的心緒那麽亂,紛紛擾擾的都是些碎片一樣的東西,以至於都理不出一條清晰的線。

他只知道,只是這樣握住燕拂衣的手,看着他的臉,心臟就會像被人擠壓那樣酸疼起來,濃郁的後悔像是空蕩蕩的罡風,吹得他胸腔也生疼。

李浮譽想,他當年怎麼就那麽愚蠢,以至於看不清燕拂衣的心意,又怎麼會那麽衝動輕信,讓李安世那些人,肆無忌憚地攪亂他們本該更順遂的命運。

如果他不懷揣着沒用的忐忑矜持,早一點偷偷去看看燕拂衣的信箋就好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日夜不停地跟着燕拂衣,能看見他親手把信物放進自己的房間就好了。

如果他在燕拂衣外出遊歷時及時發現他心情不好,死纏爛打跟上去就好了。

或者……最有效的,若是他早一點聽從自己的心,沒有那麽多瞻前顧後,直接把心愛的人抓在懷裡,給他一個吻,就好了。

……

我怎麼那麽自大,又那麽妄自菲薄。

李浮譽想,小月亮當然不會喜歡除我以外的人,我看着他長大,難道還能不了解他。

其實即使是當年,李浮譽也隱約察覺到一點端倪。

他覺得燕拂衣情況不對,卻沒能往那方面去想,還以為是李安世又作了什麼妖,衝動之下,便前去質問。

其實,那時候李安世就已經魔氣纏身,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不正常的癲狂。

也或許從那時起,李安世就自覺修魔的機密泄露,已經對他這個“兒子”存了殺意。

後來……後來的那天晚上,是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開出的最壞的結局。

李浮譽至今還記得,當時燕拂衣身上有傷,倉促間偏又到了衝擊金丹的關鍵時刻,他守在一旁,片刻都不敢離開。

可李清鶴出現了。

李清鶴突然出現在燕拂衣房間里,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在看見兄長的時候,明顯很慌張。

李浮譽眼尖,看見他袖中那薄薄的玉片上,似乎有燕拂衣前幾日在雕刻的梅花。

他那時只感到一種幾乎要燒毀一切的火,嗖地從心臟里竄出來,燒上了喉嚨。

他看着那露出一角的玉箋,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怎麼會在李清鶴手裡。

燕拂衣前些日子那麽用心、那麽遮遮掩掩,難道就是為了給李清鶴準備禮物?

當時的李浮譽還想不到,他的“父親”和“弟弟”,能噁心到什麼地步。

他站起來,擋在正在關鍵時刻的燕拂衣,沉聲問:“你來做什麼?”

可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要飄向那玉上的梅花,李清鶴察覺到他的視線,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哥哥,”他說,“拂衣師兄約我來,他沒告訴你嗎?”

好像有人在心上敲了一記重鎚,李浮譽喉結動了動,嘗到一種無法容忍的苦澀。

“他約你來?”他下意識重複,“不可能。”

是啊,他多少還算存了一些腦子,又很了解燕拂衣,李清鶴那樣拙劣的謊言,除了能造成一些不舒服,其實並騙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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