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被軟禁在醫院後,傅氏仿佛已經重新恢複了紀律,而卻掩藏著暗流湧動在平靜的表麵之下。
傅時嶼想收回那些股權,卻一時沒辦法輕易動手。
傅時戚被趕走,就算回來了也沒用,吳倩早已把股權據為己有,她隻要不簽下同意書,就不可能將股權拿回來。
之前他不過是抓緊時間讓傅時戚去轉移,看看能不能拿回來,而傅時戚這個蠢貨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傅時嶼日複一日的殫精竭慮下,竟然有了頭疼的症狀。
阮煙每天都去辦公室裡給他按摩,卻半點也不見得好轉。
傅時嶼皺起來的眉頭就沒放下去過,她不由得也擔憂了起來,“不如……讓你家那個傅叔來看看?”
傅時嶼點了點頭,他正有此意。
之前不好打擾傅叔,現在人都已經出山了,自然也是要叫過來問一問的。
傅叔給傅時嶼做了檢查,然後蹙眉道,“這是勞累過度啊,阿嶼,你最近太忙了,該歇歇了。”
“不能歇著。”
傅時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傅叔,給我開點藥,能緩解疼痛就行了,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後,我再來找你治。”
“你這孩子。”
傅叔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隨後給他開了一劑藥,又叫來了阮煙,給她演示了一套按摩的手法。
原本傅時嶼還難受得不行,在他手上的幾個動作下來以後,明天就有了極大的改善,眉頭也徹底地鬆開了。
阮煙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忍不住稱讚道,“傅叔好醫術!”
傅叔如果說剛才都是演的,現在的聽到這句誇獎,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多獎了。”
“傅叔當然厲害。”傅時嶼笑著,“從小到大,我的病都是傅叔給看的,要不是他,我都不能長到現在這麼大呢。”
傅叔的動作一頓,眼底有種複雜的情感在作祟著。
“怎麼了傅叔?”傅時嶼抬頭問。
傅叔笑了一下,掩飾著剛才的不對勁,“沒什麼。以前啊,老太太的病還都是我看的呢,要知道她的身體出了這麼大的問題,說什麼我也不該退隱的……”
他的麵上寫滿了羞愧,這是發自內心的。
給吳倩那種殺人不留痕跡的毒藥,還有揮發的東西,也全都是他配的。
為了……那個還沒見過麵的孩子。
吳倩要老太太死,老太太就要死。
傅叔眼底一陣複雜。
因為是醫生,即使傅老太太有些脾氣,卻也一直對他恭敬有加,他……心裡生出了不忍。
“用這種精油,效果會更好的。”傅叔將一瓶精油交到了阮煙的手中,叮囑著她。
阮煙連連點頭。
兩人送傅叔出去,對視一眼,都是放心了不少。
而走出去的傅叔卻滿懷心事,表情難看。
精油的味道在空氣當中四散開來,傅時嶼隻覺得眉頭一陣舒適,微微閉著眼睛。
阮煙按照傅叔教的手法,一下又一下地給傅時嶼揉搓著。
不多時,傅叔再次讓人送過來了茶葉,親口囑咐了傅時嶼,“這也能緩解疼痛,要配合著精油一起用。”
下午用的那些精油,已經讓傅時嶼整個人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短時間內都沒有再頭痛了。
他立刻抬手,讓傭人衝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