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幅可怕樣子,阮煙笑眯眯地摸出口袋裡的一麵鏡子,拿到她麵前,讓她自己照照看。
鏡中的女人兩邊顴骨深深凹陷下來,眼下黑又深,乾枯的頭發像雜草一般,人不人鬼不鬼。
吳倩尖叫一聲,伸手就要去搶鏡子,卻被管教一個棍子過來,“坐下!”
或許是怕了,她渾身抖了抖,雖然眼神依舊能殺人,卻還是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你雖然可惡,但你的孩子無辜。”
阮煙淡淡道,“把他生下來,我們會給他找一戶好人家,不會虧待他的。”
“放屁!”吳倩爆著粗口,滿眼的眼神拒絕,“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把她帶走?傅時嶼呢,這是他的孩子,叫他滾過來看望!”
“瘋子。”
阮煙已經懶得理會她了,“選擇權在你,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行要幫你,誰也不是善人。”
“你不許走。”吳倩站起來,死死抓住欄杆,“傅叔呢?他也是孩子他爸,把他給我叫過來。”
阮煙理都不理她,回頭就走。
吳倩絕望的哭聲猶在身後,“為什麼?難道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待一輩子嗎?為什麼……”
她曾經幻想的商業帝國,如今卻變成了這幅殘骸的模樣,四四方方的監獄,就可以困住她的一生。
這對於吳倩來說,才是最好的懲罰。
阮煙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把她徹底拋在了腦後。
她回到傅氏的第一件事,就是辭去了工作,然後找到傅時嶼簽了一張欠條。
“出國學習三年?!”傅時嶼的聲音驟然拔高,“那我怎麼辦?”
“傅總八年都過來了,還差這三年嗎?”阮煙眨巴眨巴眼睛,“再說了,想我你可以飛過來看我嘛!”
“放著設計總監的位置不要,你出國乾什麼?”傅時嶼瞪著她,滿臉不悅,“既然都是為了最後的成功,少走捷徑不是更好嗎?”
“我要名正言順,靠自己!”
阮煙擲地有聲,“你要是想讓我堂堂正正做好這個傅太太,就讓我去!”
摸著口袋裡的戒指,傅時嶼有些心虛,他怎麼知道他今天就要跟她求婚了……
他一咬牙,“誰說要讓你做傅太太了?想做的人那麼多,你一走就是三年,多的是人補上。”
阮煙盯他半晌,了然點頭,“那倒也不用等到我走了,傅總現在就可以物色下一個了。”
傅時嶼上前兩步把她拽回來,將她壓在牆壁上,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上去。
一枚戒指套在阮煙的無名指上,她低頭一看,呆愣了一瞬。
“給我的?”
“求婚儀式等你回來補上,什麼時候想結婚了跟我說。”傅時嶼冷哼,摟住她的腰,“把戒指戴好了,不許讓彆的男人接近你。”
阮煙感覺到他這個懷抱擁抱得格外的緊,無聲的思念蔓延。
“我還沒去呢。”她無奈地摸著他有些硬的頭發,“不要弄得像生離死彆一樣。”
“我怕你不辭而彆,怕又和以前一樣,再也見不到你。”
阮煙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主動吻上他的唇,“等我。”
三年後,她從機場歸來,渾身的打扮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平素,充滿時尚感的造型,一落地就吸引了無數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