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圈著她的腰,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毛絨絨的頭發蹭著她的脖子,軟綿綿地帶了一陣瘙癢。
“以後,我要給他買一把新的吉他。”
而她每次都會忍不住笑起來。
尋常人或許想要給一個饅頭,或是錢。而傅時嶼總是善良又清醒的。
思緒被前麵的喇叭聲強行拉了回來,阮煙一愣,麵前的景物哪裡還是剛才的貧瘠,已是一片欣欣向榮。
修剪得體的園林在光照下仿佛會發光,即使是黑夜,也如同白晝。
“小姐,到了。”
阮煙推開門,站在這座彆墅麵前。
金碧輝煌,很美,但也不是以前了。
傅時嶼處理完工作,由司機送到家裡,眼角帶著疲憊。
他徑直上了二樓,拉開房門,傭人已經將衣物放置好了,他正打算拿起前往浴室,卻突然聽到一陣水聲。
傅時嶼修長的手指一頓。
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投射在不遠處的浴室門上。
裡麵隱隱約約是一個搖曳的影子,窈窕的身姿一看也知道是個女人。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那幾個不識相的老總給他送女人,公司不成直接送到家裡來。
傅時嶼眼裡的冰冷愈加,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不耐,“滾出來。”
水聲戛然而止。
門開了,一隻潔白的小腿先伸了出來,濕噠噠的長發披在身上,胸前隻圍了一塊浴巾,阮煙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沒了,露出原本的臉蛋,兩隻大眼睛霧蒙蒙的,正有些委屈地看他。
“傅總,人家還沒洗完呢,彆這麼心急嘛。”
浴巾根本包不住她的身體,若有若無的溝壑深不見底,筆直的長腿一路向上看過去,傅時嶼眉目一冷。
他回手拿上浴袍,直接往她身上丟過去,“穿上。”
“彆又想跟上次一樣假裝滑倒,同樣的招數,彆來第二次。”
阮煙被砸了個劈頭蓋臉,但還是乖巧地回去換上了。
釣男人這件事,也不能太急功近利,留有一些神秘才好。
她穿好浴袍,寬大的款式明顯不是她的尺碼,阮煙有些奇怪,又往衣櫃裡看了一眼。
上次在這裡躲過,好像的確沒有吳倩的衣服……
傅時嶼擋住她的視線,不耐煩都快寫在臉上了,聲音裡蘊藏著怒意,“你來乾什麼?!”
“我……我來寫檢討的呀!”
阮煙扁扁嘴,翻出自己包裡的紙筆,可憐兮兮道,“乾嘛這麼驚訝,以前你讓我寫檢討的時候,不都要坐在你旁邊寫嗎?”
準確的來說,是要坐在他腿上寫。
以前她犯了錯,傅時嶼嘴上說著懲罰,也不過是抱著她假裝生氣,罰抄幾個字就被哄開心了。
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傅時嶼的臉色更難看了,“從前是打打鬨鬨,現在是以色侍人,相提並論,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