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數著日子在傅氏摸爬滾打。
手機上是數不清的催收短信,還有雇主的言語威脅,她隻能打著字回應,“時間還沒有到,請您給我機會。”
所幸雇主似乎也隻有她這一條可走,雖然幾番威脅,卻也沒有真的采取什麼行動,就連定金也沒有收回去。
她如今在上班,一下子就有了貸款資格,又將貸款的錢全部用到了病院裡麵,才維持住了阿黎的生活條件。
創意部的日子忙碌卻又平靜,沒有之前的勾心鬥角,反倒儘是滿滿的工作激情。
“阮煙,你第一次來,你知道我們公司的工資是多少嗎?”安琪有一天湊到她耳邊跟她咬著耳朵。
阮煙搖頭,她當然不知道。
安琪比了五個大拇指,又低聲道,“加上項目提成,你至少能拿到這個數。”
十根拇指都立了起來,仿佛會發光一般,阮煙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那我已經完成了多少個項目了?”
安琪思考了一會兒,“這個月已經有三個了,這是最後一個,如果提前做完,還能多休息幾天呢。”
四個項目,十萬。
阮煙激動得臉紅,她從不知道,原來在這裡掙錢,是這麼快的事。
她自動忽略了十萬是整個項目部分成的事。
但不論如何,總比之前那極其不穩定的收入來得好。
阮煙為此更加賣力地工作,激情全部投入到了設計當中,一時之間也沒空去想傅時嶼了。
畢竟,掙錢也能給阿黎帶來好日子,她要的也隻是錢罷了。
傅時嶼的日子卻沒這麼好過了。
自那日想通以後,他的情緒卻始終在暴躁和低落之間來回翻轉,琳達根本不敢進入他的辦公室服務,畏畏縮縮地跟著,此時已經生出了幾分想辭職的心思。
傅時嶼的殘忍程度,讓她害怕,根本不敢去勾引了。
但和他的殘忍相對應的,還有雄厚的財力,與日俱增的地位,琳達又眼饞,始終也沒走。
日複一日的下班,傅時嶼去健身房的路上,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創意部外麵的路過去。
“傅總好。”
兩旁的員工畢恭畢敬地對他低頭鞠躬,傅時嶼視若無睹,眼神卻不知覺的往裡麵看去。
光下,她纖細的脖子修長美麗,始終低著頭做著手頭上的工作,對他的出現完全不知。
傅時嶼收回目光,又放到了眼前的路上,加快了腳步離開。
夜晚在霓虹的燈下顯得失去了色彩。
上官慕一邊嗨著,一邊不耐地看著對麵悶頭喝酒的傅時嶼,“我說過你有勁沒啊?一連半個月都是這幅被人勾了魂的模樣。”
傅時嶼垂眸,不理他,隻是手中的酒也沒停。
“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上官慕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總算是鄭重地看著自己這個朋友,“你該不會是……又為了阮煙那個女人吧?”
傅時嶼麵色淡淡,“不知道你在說誰。”
上官慕簡直不要太了解他了,此時翻了一個白眼,對他更是無奈到了極點,“傅時嶼,你到底在執迷不悟什麼?”
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原本以為半個月足夠叫他冷靜下來,回歸以往的生活了,可阮煙的身影卻該死的揮之不去,久久地縈繞在腦海裡。
上官慕恨鐵不成鋼,“開除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