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步子快速地跑了出去,佯裝難過,實則眼底毫無波瀾,她跑到無人處,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給雇主發去了消息。
“我被傅時嶼彆的女人打了,這也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也算是工傷,你打算給我什麼賠償?”
語氣很是乖張。
阮煙覺得,這麼無理的要求,對方肯定不會答應的,但她要的就是她的拒絕。
起碼,能判斷清楚她的態度。
如果她真的是傅時嶼的妻子,聽說又多了一個彆的女人,不說暴跳如雷,起碼也會想知道是誰。
阮煙賭的就是她有沒有好奇心。
“當然算工傷。”
對麵的回複讓阮煙傻眼了,她發來的文字透露著平靜,“不過,你總要讓我看看照片吧?否則,如何鑒定工傷呢?”
波瀾不驚,仿佛阮煙不是在無理取鬨,而是真的在索賠一樣。
阮煙臉上一片滾燙,這下,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當然,有錢不掙王八蛋,她舉著手機,對著側臉的微微紅腫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她回了,“是很嚴重,兩萬塊吧。”
阮煙瞠目結舌,這一巴掌挨得還真是值……
眼看著傅時嶼就要從自己麵前離開,夏夢夢不由得急了,“傅哥哥,我好痛啊,嗚嗚嗚,要是爸爸在,一定舍不得讓我這樣疼著的……”
說完,她還一邊偷眼去看傅時嶼的反應。
這是在拿夏家威脅他呢。
傅時嶼冷笑,並不放在眼裡。但他心思深沉,也不會把情緒表露在臉上,隻是叫了一個助理,“送夏小姐去醫院!”
夏夢夢氣得不行,眼巴巴地看著傅時嶼出去追阮煙了,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
兩萬塊錢火速到賬,阮煙顫抖著手打了兩個字過去,“謝謝。”
這是不義之財,放在手裡都覺得很是滾燙,阮煙一咬牙,決定馬上給它花出去。
薑黎現在已經得到了最基礎的治療,她要不要買個信托好了,等阿黎病好了,也是他們未來生活的保障。
阮煙找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好,我想質詢一下信托計劃……”
話音未落,她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她轉頭一看,竟然是傅時嶼,他追上來了。
阮煙手一抖,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飛快地掛了電話,心中不由得起了恐慌,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那是不是也看見她和雇主的聊天記錄了?
她狐疑地掃視四周,生怕這裡有傅時嶼找人安排的監控。
傅時嶼的眼眸中寫滿了冷意。
他分明看見了,阮煙嬉皮笑臉,那樣子哪裡像是被打之後的挫敗,剛才被夏夢夢打的那一巴掌,對她來說可真是毫無波瀾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淬滿了冷意,“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讓他那麼擔心,為什麼要演戲,假裝自己很難過?!
阮煙嚇得花容失色,他他他……真的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