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不聽,以後就不必來傅家了。”
傅時嶼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是臉色一白,傅茹不敢再說什麼了,她含恨退到一邊去。
“今天過來的,今年的分紅都沒有了,等明年吧。”傅時嶼笑裡藏刀,一句話把他們的心理防線全都摧毀了。
一整年的分紅,那是多大的數額,說不給就不給了!
“傅總,是我們不對。”有人顫顫巍巍地認錯了,阿嶼的稱呼也不敢喊了,隻一個勁地道歉,“今後,傅總的家事我們絕不參與!”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啊。”
傅時嶼笑得謙讓隨和,眼底的殺意卻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了。
此事論無可論,也沒有說情的餘地了。
阮煙目送著他們一個個從大門口出去,還笑著跟他們揮揮手告彆,“慢走不送啊。”
在下台階的傅茹腳下一個踉蹌,恨不得回來給她一巴掌。
“阿嶼……”吳倩柔柔弱弱的開口了,用一種委屈至極的眼神看向傅時嶼攙扶在阮煙腰間的那隻手,痛心疾首道,“是我沒有阮煙聰明伶俐,隻知道服軟求饒,對不起……”
“你應該,已經很討厭我了吧。”
她的眼睫毛上晃動著淚珠,我見猶憐的模樣,又將手撫摸向她的小腹。
阮煙現在已經完全信了她懷孕的事,她也不想參與這對夫妻之間的事,主動從傅時嶼的手裡掙脫開,自己走了出去。
“你們聊,我去外麵透口氣。”
傅時嶼不語,冷靜地喝了一口茶,端詳著手中的茶杯,輕輕晃動。
吳倩還在絮絮叨叨地同他道歉,“阮煙妹妹,我的確有點誤會她了,畢竟你們太親密了。傅老太太這邊,我也不能無憑無據地亂說,隻好把她一起帶了過來,沒知會過你,是我不對。”
“你還是一樣擅長避重就輕。”
傅時嶼淡淡挑眉,“這裡沒有彆人,彆裝了,不累嗎?”
吳倩臉上的偽裝卸了下來,而傅時嶼也懶得再同她兜圈子,直截了當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孩子?”
“我可是從來也沒碰過你。”
吳倩身形一顫,“看來,阿嶼是忘光了。”
傅時嶼微微蹙眉,“忘記什麼?”
“一個月前,你喝醉了酒,我服侍你洗漱,後來,你就把我推倒……還,叫了阮煙的名字。”
吳倩低低地說著,而她話裡的內容也讓傅時嶼瞬間回憶起了什麼。
似乎是阮煙去了訓練班的封閉期間,他是有一個晚上喝醉了,不過不是在外麵,是在自家。
因著不需要擔心彆的,他喝得暢快,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過,第二天,吳倩的確在廚房裡給他做了早餐。
他的腦海裡隱隱約約劃過那天吳倩紅腫的眼睛,當時根本沒多想,而現在……
“你不會又在騙我?”傅時嶼冷聲道。
“孩子還太小,醫院是查不出來的。”吳倩自己道,“如果我要騙你的話,也就隻能拖延這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被發現,我沒那麼蠢。”
傅時嶼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抬眼道,“沒有最好。有,你也要打掉。”
“我不會要一個非我本意出生的孩子。”
他話裡的絕情和毫不猶豫讓吳倩忍不住一陣顫抖,厲聲道,“你就這麼看不上我,我的孩子,你問都不問,就要斷了他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