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吳倩深吸一口氣,眼中布滿了恨意,對傅時嶼的厭惡都快要寫在臉上了。
她說完這些,很快就換上了一副柔和的嘴臉,溫和道,“隻要你從今天開始,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我自然也不會刁難你的。”
她走到阮煙的麵前,用腳在她的腳背上碾住,高跟鞋紮下來,她疼得躲開。
看著麵前凶神惡煞的吳倩,阮煙突然有些覺得可笑。
想起今日傅時嶼對她的態度,她心裡又暗自出了一口惡氣,活該他被老婆耍得團團轉!
說完這些,吳倩卻又突然起身了,“你剛才說的雇主,不是我,指派你的另有其人,我不過是知道一二罷了。畢竟,現在我也沒有撒謊的必要,信不信的由你。”
阮煙一頓,看著她施施然地離開的背影,陷入迷惑。
的確,吳倩在她麵前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虛偽,她還有什麼必要藏著掖著嗎?似乎也沒什麼作用。
那那個雇主……到底又是誰?
阮煙心頭如同一團亂麻,她到底是要繼續執行任務,還是把一切都告訴傅時嶼,讓他來做決定?
她晃著虛浮的腳步走了出去,腳背上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突然,有人朝著她麵前甩過來一個袋子。
阮煙下意識地後退,捂住了自己的臉。
旁邊的聲音很快就全都消失了,她低頭一看,那竟然是一盒藥放在裡麵,專治勞累的膏藥。
她拿起來,在四周看了一圈,卻沒找到是誰。
不過,不要白不要,她還是收起來放進了包裡。
累了一天,她癱軟在床敷上了膏藥,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勞累的身體得到了片刻的舒展,阮煙舒服地發出一聲感歎。
雖然疲憊,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拿出薑黎的診斷書,看了又看。
到底該怎麼辦,她要怎麼選,才能保阿黎平安,為她做好一切周全的計劃?
她不知道怎麼辦。
心煩意亂間,阮煙起身披上外套,又一個人去了薑黎的精神病院。
來得太晚,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有點昏昏欲睡,她在外麵往天上看,數著薑黎的窗戶,早就熄燈了。
現在進去,肯定會打擾到她休息的。
阮煙於心不忍,一個人朝著醫院旁邊走去,散散心。
她很快就來到了薑黎看著的那個中專,不同於白天的人來人往,晚上的學校寂靜無聲,保安也在裡麵呼呼大睡。
阮煙抓住卷門的一角,用手一拉,直接翻了進去。
落地無聲,她攏緊身上的外套,快步朝著裡麵走去。
她不斷借助著夜色,觀察著薑黎所對過來的那個角度,尋找她目光所致之處。
很快,阮煙就走上了最高的樓層,走廊裡空無一人,安靜的一切極其平靜。
她看一圈,實在不知道有什麼特彆之處,失望之餘,卻也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