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從前還真是毫不避諱,傅時嶼很想捂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最好用膠布徹底地封上。
阮煙嘻嘻笑著,主動的摟住傅時嶼。
就在她準備湊到傅時嶼臉上親一口的時候,他突然一把甩開她的手,也不顧外麵的傾盆大雨,筆直朝外頭走去。
雖然知道一定會有助理為他送上傘,阮煙的心卻還是控製不住的一軟,她拿起傘,朝著雨霧而去。
不遠不近的跟著傅時嶼,隻能看得見他高大的背影,在雨霧裡模糊不清地移動著。
阮煙的心悄然地顫動了一下。
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了,也並非不諳世事,傅時嶼對她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對她的隱忍卻又放縱,壓抑著的欲望,一次次及時的幫助,要說對她無意,她不信。
可……
阮煙想到了雇主,又想到了吳倩,最後是薑黎。
為了她和薑黎的利益,一次次欺騙傅時嶼,甚至還要謀奪他的財產,與虎謀皮,這樣,真的對得起不遠處赤誠一片的男人嗎?
阮煙在心底反複地問自己,激起的更是一陣羞愧。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了。
她低頭,銀行的預期欠費短信一條接著一條,而雇主的威脅也近在眼前。
現在不完成任務,可不隻是六十萬得不到,之前的錢……不光要還,還要加倍償還。
薑黎的手術要不要做,怎麼做,一切都是迫在眉睫。
她出國前雖然讓醫生采取了保守治療,可薑黎那邊的情況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
一個月後,要不要切除腦組織,她必須做決定了。
阮煙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才到了酒店,傅時嶼上樓,她也尾隨進了電梯。
這裡的天氣反複,阮煙頗有些水土不服,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戰。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風衣,傅時嶼的冷眸裡布滿了不悅,“我可不想拖個病號開會。”
阮煙悄悄地過來,緊緊貼在他身側,抱住他的胳膊,“這樣我就不冷了。”
他們一路進了走廊,她的房間在傅時嶼的總統套房旁邊。
阮煙朝著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緊跟著傅時嶼鑽進了套房裡,看著裡麵富麗堂皇的裝修,她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真是見世麵了。
她還沒見過規格這麼高的酒店。
看她那副鄉下來的模樣,傅時嶼的嫌棄都寫在臉上了,“上不得台麵。”
“我以前又沒有來過。”阮煙憋憋嘴,那些年一起和他出來旅遊的時候,住的都是最便宜的,兩人都把錢拿來逛吃逛吃了。
想到過去,傅時嶼的眼底也劃過一抹柔和,驅逐的話還沒說出口,阮煙就已經反鎖上了門,大眼睛裡閃爍著無助,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傅總,人家一個人睡覺會害怕的,這裡的人都好可怕,再把我抓去審問怎麼辦?”
傅時嶼冷著臉道,“你有那麼重要?天天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