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膝蓋等了許久,傅時嶼都沒有任何要開門的意思,她又豈會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阮煙打電話給了前台,告知不能進房間。
很快,就有服務生上樓,認出她就是今天跟著傅時嶼一起的,當下也沒有懷疑,用英文禮貌地詢問了一句,“傅先生不在裡麵嗎?”
“他睡著了,我不想吵醒他。”阮煙編了一個理由道,“麻煩你幫我開門,謝謝。”
服務生點了點頭,但臉上帶著歉意道,“我們有規定,不能隨意開客人的房間門,小姐,我隻能幫您按門鈴。”
說罷,他就已經按下了鈴。
阮煙人都傻了,那他要他上來有什麼用?她還沒來得及阻止,門就已經打開了,傅時嶼站在門口,眉頭挑起,氣勢威懾,“有事?”
服務生不由得腿軟。
趁著這個空隙,阮煙從服務生背後飛快地竄了進去,直接趁傅時嶼不備,跳進了屋子裡麵。
服務生嚇了一跳,“小姐,你……你……”
“行了,你走吧。”傅時嶼無奈地揮揮手,反手關上了門,看著在他沙發上乖乖躺著的女人,阮煙悻悻抬眼,道歉道,“對不起嘛,可我不敢一個人睡覺……”
“誰允許你穿成這樣在彆人麵前晃的?”
傅時嶼突如其來的問題叫阮煙一個措手不及,她呆若木雞,“是傅總把我丟出去的。”
“那我也沒讓你叫人來。”
傅時嶼一臉嫌棄,丟了被子給她,“彆穿成這樣還到處走,嫌自己不夠掉價?”
他沒把自己繼續趕出去,反而是在意她身上的布料?
阮煙一時間有些激動,這大概就是真愛吧?
她歡呼,重新撲到傅時嶼的懷裡,如同樹懶一樣黏在他身上,“阿嶼抱抱。”
“滾開。”
“不滾,就要。”
她死皮賴臉,傅時嶼頓時也就沒那麼生氣了,見他麵色柔和了,阮煙乘勝追擊道,“賀淮州找我,是我想讓她代理薑黎的案件,你知道的,當年的凶手,還沒被判呢。”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是的確要判,但現在人都沒抓到,還怎麼判?
傅時嶼一愣,但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畢竟,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幾個小小歹徒,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可能抓不到?
“他是律師,我也不能什麼都依賴你,有時候也要尋求一下彆人的幫助。”阮煙聲音甜甜的,安撫著傅時嶼心頭躁動不安的情緒,“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傅時嶼冷著臉道,“我不在意。不用說給我聽。”
“是我非要講給你聽的。”
阮煙笑容燦爛,嘴角漾起的弧度顯得她本就嬌豔的小臉上更多添了幾分色彩,傅時嶼拖著她的腰才不讓她掉下去。
如此貼近的距離,他注視著她靈動的眸子,仿佛就要沉下去,再也醒不來,拔不出去。
阮煙同樣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