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沒事吧。”
周老大關心的看向我和周老二。
我和周老二同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周老二還向旁邊吐了口水說:“他娘的,差點就丟了小命。咱們也算是黃鼠狼嘴裡溜出來的雞,死裡逃生了啊。哈哈哈。”
說完,他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高興的笑了幾聲。
周老大則舒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什麼黃鼠狼什麼雞?老二,要我說你小子不會說話就彆說話,不是大哥說你們,剛才你們是不是還對那破棺材打心思了,我看你們是耗子跟貓當三陪,你們是見錢不要命啊你們。”
周老大對我和周老二一頓批評。
我和周老二對視一眼,相互笑笑。
我也喘口氣說:“大哥您也彆批評我們了,剛才確實尼瑪驚險,要我說,咱們不是雞也不是耗子,咱們是老虎嘴裡拔牙的戰士!”
“嗨!你小子算是說點上了。我們都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不是跟你吹,那當年你二哥我也是紅色小衛兵,打倒過無數牛鬼蛇神,這區區一隻蟲子不算啥。”周老二拍著胸脯驕傲的說著。
看著他驕傲的樣子,看來當年的那一段經曆,讓他從內心感到自豪。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文 革時,年輕的周老大和周老二當過幾年紅衛兵。
而且他們以後跟我講那時候的事情時,也是滔滔不絕。
周老二還說不管對錯,那時候他的內心有無限的信仰。
還有他和周老大上山下鄉去東北插隊的遇到離奇故事。
聽起來那簡直有趣極了。
他們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胡躍進。
我當時還小,根本理解不了他說的話和他的自豪感。也是後來才漸漸了解那份無上的光榮。
周老大此時說道:“老二你就甭提以前那些糟心事了,以前那都是過去式,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們得想想怎麼出去,怎麼和頭回合,不能總泡水裡。坐以待斃。”
岸上的蟲怪還在拽著鐵鏈嘶吼,師父剛才也趁機重新跑上了台階安然無恙。
“怎麼出去?我看咱們還是要重新戰鬥,乾死這個怪物。是吧小天。”
周老二又問我,然後一拍我的肩膀。
而就在他拍我肩膀的時候,我看到他剛才受傷的手再次往外滲血。
不隻是手,他剛才被蟲怪拖拽,後背也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不斷的在流著血。
再看時,水裡已經有一縷縷的血絲飄散。
隨著這些血散在水裡,隻見,在水底的水草和頭骨裡,一隻隻白色蚰蜒聞血而動。
正不斷地爬向了我們,而且越聚越多。眼看就要把我們包圍。
“我 靠!他 娘的沒完了!”周老二見到這麼多蚰蜒大罵一聲。
現在我們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沒有任何逃生的路了。
見身後聚集的蚰蜒,我們隻能拚命的往前遊。
而見到我們往前遊,那在岸上的蟲怪更加的興奮起來。用儘力氣拽著鐵鏈,想把腦袋離我們更近一些,以便於能儘快的把我們幾個給吃到嘴裡。
我們快接近岸上的蟲怪時,發現那些水中的蚰蜒卻停止了追擊。
可能是這些蚰蜒懼怕蟲怪不敢再往前。
我們三個夾在蟲怪和蚰蜒的中間的一小片水域中,形成了一片安全區。
不過這樣。恐怕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要是那些蚰蜒意識到蟲怪威脅不到它們,這些蚰蜒很有可能再衝上來。
周老大此刻咬著牙說:“現在也隻能用老二的辦法了,在水裡咱們是乾不過這麼多蚰蜒的,隻能衝上去和那人麵蟲一較高下了,看來不拿出玩命的心是不行了,老二,小天,我先從正麵突擊,你們倆左右夾擊。”
看著周老大嚴肅的表情,我知道這次要背水一戰了。
我和周老二也都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