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眾多村民簇擁著,到了一處打穀場。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柱著拐棍,顫巍巍的走到我們的麵前。
他恭恭敬敬的向我們抱拳。
然後,在歡迎我們的同時,又猶猶豫豫的問我們是不是北 京來的。
師父是這次的領隊。
他上前去,也畢恭畢敬的對老人家抱拳行禮。
“是的老人家,我們是從北 京來的,我們是搞勘探的。”
師父也沒說的太明白。
周圍就有聽懂的,對其他村民說我們是搞勘探的。
但是他們大多數也知識聽了個表意,不知道勘探是乾嘛的。
連能說普通話的老人家也看看四下,然後自我思量的說:“這勘探是個啥子東西。”
師父這又解釋說:“老人家,勘探就是看地質了。就是看看咱們這土地啊,岩石啊,有什麼物質。便於以後研究地質,建造鐵路,等等,好多呢。”
“哦哦哦。這麼大作用呢。建鐵路啊,好事好事,小同誌,到時候你跟領導說說,給我們村也修個火車站。讓我們村裡的人也能出去看看。”
彆看老人家和村民們點著頭,但是肯定也是一知半解。
估計沒太明白師父說的勘探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師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利用信息差,讓他們似懂非懂。
到最後,彆人問起來,也說不清楚我們到底是乾嘛的。
怎麼說,多少有點欺負他們見識少。
但這個老人家倒是挺有前衛思想。
聽說修鐵路,趕緊說,給他們這修個火車站。
要知道,當時鄧爺爺剛提出要想富先修路的口號。
雖說老人家隻不過,想讓村裡人能走出大山,出去看看。
但是這種思維已經很有經濟頭腦了。
關鍵,我們不是修鐵路的,即便修鐵路,這深山裡的小村子應該也不會專門修個火車。
但是師父還是笑著安慰他:“老人家,我們就是搞勘探的,不管修不修鐵路。”
看著老人家有些失望,師父接著說:“不過,老人家你放心,我回去一定給上級領導申請。”
聽到能申請,老人家又高興了起來。
我們也都跟著笑笑,雖然知道師父說的都是假的。
周老二嘿嘿的笑著走過去說:“瞧把你這老同誌高興的,你這老同誌還挺有思想覺悟的,緊跟時代發展潮流啊,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
“等我們給你勘探完,瞧瞧你們這的地質結構,是不是能鋪鐵軌,是不是能挖隧道啊。來回過火車彆給震散了。這都是工作。不過啊,要是真能修,你們這的酒可得往外賣賣,那酒怎麼釀製的,真不錯。保準能給村裡人致富。”
說完,他用手抹抹嘴,看了老人家一眼。
要說這周老二吧,腦子轉的是不慢,也有心眼。
就是愛耍這些小聰明。
他還想喝那酒就說,那整的跟領導下鄉調研似的。
說的好像,他真能給村民們實現修路的事情。
不過,他也算是再次迷惑了村民們。讓他們更加確信我們就是來搞勘探的。
但是他給了村民希望,且讓村民們等著。
這多少有點敗人品。
雖說,周老二不斷的提醒他們,他還想喝那酒。
但是樸實的村民一時沒太理解。
還是那個老人家理解過來。
他單手拄著拐棍,一隻手招呼身後的村民。
他說了幾句話,讓幾個中年人端過幾碗酒。
他把酒分給了我們所有人,劉天明他們還是找借口不喝酒。
這幫港燦是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村民。
用周老二的話來說,這幫港燦早就被萬惡的資本主義腐蝕了,他們就是一群截胡的寄生蟲,一群港農,還好意思嫌棄彆人。
周老二始終看不上這幫資本主義來的港燦。
我其實也和周老二差不多。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