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識到,這時候,師父已經有了安排。
可我剛想問周老二怎麼回事時。
他的眼神又變回了醉眼惺忪的樣子。
周老二剛才一瞬間的鋒利,全不見了。
要不是此刻周老三確實不見了,和我清楚的感覺周老二捏了我一下。
我甚至認為,剛才是我喝多眼花了。
要不說還得是師父。
他知道棺材是我們撬開的,這就留了一手。
也不知道他讓周老三乾什麼去了。
但是現在,我最好也不吱聲。
隻能說,師父他們這些老江湖,還是我現在企及不到的存在。
就剛才周老二那個眼神,就夠讓我感到震撼的。
和他認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在我的印象中,每天嘻嘻哈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
是個勇武值頂尖,但是智力不太好使的粗人。
可我偏偏忘記了,他本身也是個江湖人。
倒再沒認識師父之前,周家兄弟就已經開始混江湖了。
而且要知道,他們也是苦出身。
比我吃過的苦和虧還多。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在外邊這段時間,可長了不少智。
何況他們這些混跡江湖幾十年的。
現在想想我當時的幼稚,還挺好笑。
我總感覺已經融入了這個團隊,其實我還差的多的多。
我不過還是在拿孩子的眼光看他們罷了。
實話實說,即便是每天樂樂嗬嗬的周老二,我的心機也達不到。
到這時,我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差距。
而正在我意識到師父有自己的計劃時。
那邊,在篝火和手電的映照下。
幾個中年人已經兩兩一組站在了棺材的兩側。
準備打開李山的棺材。
此時,村會計楊六指則扶著一位特彆老的老婦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老婦人看著比老村長還要老,滿臉的皺著,身體佝僂。
她的頭發很長,但編成了很粗很長的鞭子,盤在頭頂上。
老婦人還穿著很古樸的本族服裝。
老婦人步履蹣跚的走到李山的棺材旁。
然後摸著棺材口中念念有詞。
她拿出三塊純白色的石頭。放在了地上。
這三塊石頭除了白一點,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
最後,她拿出一個玻璃瓶,瓶子裡裝著血紅色的液體。
她把這些液體滴在那些開棺人的手上。
這液體像是血。
這一通操作完,她才點頭開棺。
幾個中年人手沾著血紅的液體,慢慢的抬起了李山的棺蓋。
隨著棺蓋被幾個人搬下來。
李山的棺材再一次被打開。
而他們這次開棺,可比那時候我們開溫柔多了。
不過,看著他們開棺,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因為當時我和周老二開棺,然後被劉天明的兩個手下先開了棺。
他這一開棺不要緊,直接不吱聲了。
用現在年輕人的話,就是,這棺材你開吧,一開一個不吱聲。
那開棺的小子現在還躺在驢車上。
要不是師父出手擋下張力的槍,他的腦袋早開花了。
之後又經過那些本地人的藥材治療。
那小子才活下來,不然早去見他們的主了。
而且,當初他們開棺時,我隱隱約約看到一點點黑氣鑽進了其中一個人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