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這小沒良心的,連你師尊都敢打。”
“弟子……”
顏嬰嬰慌了,剛欲辯解,藍漣若卻攔在了她面前:
“師尊要罰就罰弟子吧,嬰嬰還小,要是罰也是弟子管教不嚴。”
不知怎麼,雪仙尊感覺一根迴旋鏢猛猛扎到了自己身上。
你會不會說話,什麼管教不嚴?要是單論管教不嚴的話,是不是還得到頭罰她這個當師尊的受害者?
雪仙尊抬了抬眼睫,指尖戳了戳顏嬰嬰前額,又拍了一下藍漣若的頭,把藍漣若拍得腰一彎,和顏嬰嬰幾乎一邊高。
“師姐妹開始抱團欺負師尊了,世風日下,成何體統。本座命好苦啊。”
說著雪仙尊要拿帕子擦不存在的眼淚,卻轉頭瞥見驍白在偷笑。她翻書一樣變了臉色,順手一擲,剛剛那花瓣瞬間貼在了驍白眼睛上。
驍白爪子亂抓,拚命想要將這朵花瓣摘下來,可花瓣就像牢牢長在了它眼皮上一樣。
它只是一隻柔弱可憐無助的小靈鳥,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它啊!
*
雲弋要擇地方閉關突破,衝擊七階,半弦也受此影響也開始閉關,六缺二,也沒法訓練。
洛靈兒照例往葯堂去,不僅要幫助司葯長老煉丹,也要代替司葯長老教導一下手下的弟子。她們現在都是五階以上的修者,雖說不用上課,可就像報復那天顏嬰嬰用精神力刺了一下自己的識海,雪仙尊特地給三四階的弟子安排了一門精神力的課業。
雖說並不是必修的課業,但關於精神力一道開設的講堂向來寥寥,基本沒有專門研究此道的,關於這些的書籍更是良莠不齊。
顏嬰嬰被派去給他們授課。
只是當她剛走進講堂時候,赫然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她連忙精神力一掃。
藍漣若指尖鳳凰真火縈繞,正對着幾個男弟子,他們縮在角落裡面,連聲求饒。
“怎麼了?”
顏嬰嬰走進去,恰好一燒焦殘頁落在了她面前,她定睛一看,上面正繪着一男子和一女子赤條條抱着,女子還特地拉出來了一個標準,隱隱約約能從還沒有燒完的焦頁看見一個“嬰”字。
“漣姐姐。”
她溫聲開口,伸手覆上了藍漣若的指尖。
鳳凰火焰隨之熄滅。
藍漣若看向她,眸底的怒火轉為柔和,旋即掃了一眼那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男弟子,冷聲道:
“你們幾個,去禁閉室關一周。”
“憑什麼啊?”一個男弟子見顏嬰嬰到了,反而來了勁,“大師姐,若清宗哪條規矩,規定了弟子不得看春宮圖的?”
確實沒有這條規矩,藍漣若一滯。
見藍漣若頓住,那男弟子笑得越發得意:“我就看了怎麼樣?全天下重名重姓的那麼多,大師姐怎麼這麼確定我看的就是顏師姐呢?”
“對啊對啊。”
“憑什麼啊,大師姐?”
“辦事也要公道辦,總不能因為你是大師姐為所欲為吧?”
他身後幾人連連起鬨。
他絲毫不掩蓋淫邪的視線,在顏嬰嬰身上黏膩地掃了一圈,羞辱道:“你看這顏師姐,這身段,這姿色,享受起來也不知道如何……”
顏嬰嬰緊緊拉住藍漣若的手,生怕藍漣若在講堂里傷了其他無辜弟子。
旋即她淺淺一笑:“然後呢?還有什麼?”
那男弟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將顏嬰嬰的問題當成了縱容,嬉皮笑臉:“顏師姐,要不你今天晚上來我房間里,我們好好探討探討課業?”
他已經事先打探好了,顏嬰嬰不過五階的修為,他也是四階水平了,估摸着不會差多少。
由是他揚起了下巴,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迷人,其實極為猥瑣油膩的笑:“顏師姐,我的水平還是有些的,恰逢年輕力壯的大好時候,一定能把顏師姐伺候得舒舒服服……”
下一瞬,他驟然感覺下,體一涼。
“漣姐姐,這裡我能應付。”顏嬰嬰踮起腳尖,附在了藍漣若耳邊,輕輕道。
飽滿的胸脯在藍漣若背上蹭了一下,藍漣若沒來由地耳畔重新想了一下那男弟子所說的骯髒話,她心中又是一怒。
與此同時,一雙手抓在了她的手腕上,手臂從後環住了她的腰。
“漣姐姐。”
聲音又軟了軟,在尾音還帶上了挑逗的小勾子,如一池春水朝她漫過去,澆滅了她心頭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