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柳文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沈玉顏給他扎針擺布。
“我其實不太懂你們男人。”沈玉顏淡淡道，“你們好像一個個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無所不能，但是婚姻和人生又不全是你們做主。”
“祁徽如此，你也如此，甚至鎮北王也受掣肘。”
柳文傑眼眶紅紅的，也不知是燒的還是委屈的，沉默了好久，才悶聲開口：“這場婚事確實不是我的意願，可我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反悔，我只是心裡難受。”
“哦，如果大多數男人都像你這麼想，或許世間不幸的女人就會少一點了。”
沈玉顏這麼隨口一說，柳文傑便緊緊盯着她的臉。
這些天來，只要想到即將要跟自己成親的人是沈玉顏的妹妹，他就心如刀絞，儘管知道和沈玉顏沒有可能，可是他也從來沒想過會這麼草草與人成親。
“沈小姐，如果......先遇見你的是我不是王爺，你會不會做出別的選擇？”
沈玉顏苦笑，一聽這話就是沒被壓迫過的大少爺。
先遇見他們中的誰，就能改變她爹不疼娘不愛的童年嗎？能改變被所有人看輕的事實嗎？
說到底，她選擇祁雋熙也不過是為了一個庇護，說不定先選擇了柳文傑，柳文傑根本不可能護得住自己。
於是，她誠實搖頭：“不會，我只選擇王爺。”
柳文傑恍惚了一陣，眼神里流露出幾分羨慕，卻又如死水般沉寂下去了。
“既然如此，我也死心了。”
“有些時候，心死了人就能活。”沈玉顏動作麻利地拔針，又給他開了方子，“不再去幻想得不到東西，就能讓你看得清前路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