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多大，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又怎麼可能養得起我們。”
老奶奶眼眶變得濕潤，嘴唇也跟着顫抖，“最開始他帶着這幾個孩子去要飯，可是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眼看着越來越冷，他八成是沒辦法了，才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若若抿着小嘴眼眸晶亮，“原來大家都這麼可憐啊。”
老奶奶點頭，“所以若若，你可以放過荊中這次嗎？”
若若想了想隨即答應，“好。”
她擰着小眉頭，晶亮大眼睛裡帶着疑惑，“奶奶，你也沒有家人了嗎？”
老奶奶略微沉思，鄭重說道：“不瞞二位，其實我並非天齊國人。”
裴玄冥眸底泛起一道冷冽，“那你是？”
老奶奶笑笑，“我乃北凜國人。”
一抹異色浮上裴玄冥的臉龐，但很快又被他隱了下去。
若若小手指抓抓肉臉，糯糯問道：“那不是正在和我們打架的國家嗎？”
她聽府中的人說過，以前爹爹帶兵去打的就是北凜國。
老奶奶點頭，“對，對於天齊來說，我是敵國人。”
她認真觀察若若表情，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若若不想着去報官把我都抓起來嗎？”
若若奶聲奶氣的問道：“為什麼要抓？奶奶又沒有做壞事。”
她認真的解釋，“兩個國家在打仗，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是壞人了呀。
打起仗來，大家都好可憐的，有的人住的地方都沒有，有的人家人都去世了。”
她以前看到過那些在打仗的國家。
那些個小朋友都好可憐，上午還在到處要飯，下午就被炸死了。
想到這些，若若心口出猛地一陣抽搐。
裴玄冥始終都盯着若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