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都仍要前行。
郁彗在家休息五天,再次踏入九科,開工負責的第一案,是政X局武警行動隊大隊隊長張盛的非法提供國家機密以及受賄案。
可想而知郁子耀有多記仇,姓張的把郁彗帶走關了一天一夜,什麼也沒敢做,他卻把張盛一家都打成叛國罪包庇犯,把張盛打擊的半死不活,送來九科的時候人就已然快瘋癲了,九科的情報員把他領進審訊室里給他凳子坐,他語無倫次地跪倒在地拼了命的求,郁彗在指揮室里看監控,收音設備里傳過來的全是張盛在叫喊他的名字。
“孔理,你去。”郁彗摘掉耳機,把孔理叫到身邊。
“您說。”孔理穿着白大褂繞了過來。
“去給他做一份精神鑒定。”
孔理愣了一下,認真問:“要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郁彗站了起來,道:“正常的。”
“明白了。”
晾了那姓張的足有三個小時,他走進審訊室時,外面太陽都已見暗。
郁副科長沒命令,情報員就一點問訓都沒做,就讓那位張隊長坐在九科的審訊椅上等,手銬腳銬全戴着,任憑他惴惴不安,嘴裡哆哆嗦嗦聽不出在說什麼。
郁彗沒上刑具,但他進審訊室,腰間別著配槍。
“郁副。”負責張盛一案的那位九科情報員把位子讓出來,隨即走到記錄台邊去填記檔。
“不着急,”郁彗進了屋,帶上門,“今天不審,我來和張隊長聊聊。”
張盛兩手戴銬抓着鐵制桌邊,頭垂得很低,上衣上沾了污漬,頭髮也是髒亂的。
除了高壯身軀,一點都看不到那個勇猛意氣的武警大隊隊長的影子。
郁彗脫了國安制服,裡面的白襯衫很乾凈,與張盛這一身淤污比起來,視覺上高下立判。
儘管在幾天前,他們還在做着一樣的事。
“張隊長,我已經來了,你可以不用再裝了。”
審訊椅因顫動而發出的吱呀聲停下來,張盛抓在桌邊上的指關節卻悄聲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