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和郁子耀以外的人做愛也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難。
擁抱,親吻,撫摸。
用赤裸的身體來接受着另一個人的愛欲。
如許簡單。
這樣直接。
這就是郁子耀一直在做的事嗎?他似乎有些理解了。
理解為什麼郁子耀能輕易就和別人上床,理解他為什麼能像分裂一樣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看破真好啊……他閉着眼睛,偎倚在男人的懷裡與他激吻。
雙手微微使力,在體內感受到那股熱流的一刻,手指蜷縮着抓破了顧清章的背。
口中吐出一聲淺長的深喘,他把頭靠在了顧清章的肩膀上。
性愛真是能很好地模糊了時間概念,他與顧清章的這場交合後知後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不長不短地這兩個小時並沒有讓他覺得有多難熬,充其量就只是精神上的空白,以及肉體上的填滿。
他不存隔閡地接納了顧清章,一切都是如此地順理成章,連同顧清章柔緩將他抱起,帶他共入浴室時,園景窗外忽而照射進的一陣白光……不早不晚,都來的這般切合時宜。
顧清章將他抱進浴缸,擡手打開水流。
風雨將襲前,緩緩漫過皮膚的溫熱和顧清章落在他額頭的一個吻便足以證明眼前所有真實發生的事。
顧清章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淺聲說:“沒事的,我的人頂得住,你慢慢洗,別擔心。”
郁彗卻搖了搖頭,擡起眼睛看着他,“他既然來了,就讓他上來。”
顧清章片刻惘然,短暫後微微對郁彗一笑,答允他:“好,聽你的。”
深山密林之中都依然搞出了好似清剿一般的陣仗,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裡,國安五部的頂尖精銳幾乎盡數傾巢,十數台裝甲越野電掣星馳地闖入湯泉會所所在的郊畿,十足迅疾地將山道都封堵地進退無路。頭車中身穿防彈衣手持重型槍械的特種兵動作乾淨俐落地跳下車,隨着耳機內調動五部十七局最精銳力量的那人一聲令下,裝了消音器的衝鋒槍直接穿透湯泉館厚重地鐵門,兩隊人馬隨即齊截而上,將被轟損的大門迅速洞開,將聞聲趕至的會所保安僅在眨眼間就全數制伏。
郁子耀的座駕長驅直入,徑直停在了湯泉館的主樓入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