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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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早來接人進部里,翟羽才把車開進郁公館的大院,主客廳那扇挑高而寬大的全景窗下就顯透出了異常。

管家領着人自側院通廊下匆匆穿入來迎,翟羽才下了車,便轉身瞧見了公館下人們緊張且倉促的神情。

他使了個眼色,隨後向主宅門階下緩步,管家明了他意思,轉頭遣散了傭人,跟了上去,與翟羽同止步在主宅門前。

“這是怎麼了?”大清早,郁家的下人竟都不司其職,他主子每日里行程安排非常嚴格,平白無端絕不會在清晨浪費時間。

管家向翟羽低了下頭,特殊時期也顧不上更多虛禮了:“這幾天臉色都不大對,回來了就一個人坐在樓上,昨天有暗樁來見過,翟先生你知道的,先生談話我們哪裡聽得到,一向都是守的遠遠的。那人一走先生就不對勁了,一晚都沒下過樓,我連杯水都不敢往上送,二少屋裡的燈也沒關,不知道是不是又一夜沒睡。”

他朝主廳那扇大挑高窗用眼睛給翟羽指了指:“您看這屋子裡少了什麼……?二少愛的那些個天水漆全叫給收起來不準擺了。”

翟羽屏息沉了沉,低聲問:“昨晚上來的那人你認得嗎?”

管家點點頭:“認是認得,部里的老人了,好像從前也是跟在先生身邊的,姓周,眼睛上有條小疤。”

翟羽腦子裡轉了轉,心下有了數,礙着時間他說不了太多,只能先慰勉管家:“您帶着他們顧好家就行,別的不用操心,郁總心裡有底,他亂不了分寸的。”隨之又降下些聲量說,“我會問問是出了什麼事,如果有必要會來知會的。”

“那就太謝謝翟先生了……”管家緊着把人往宅里迎,口中感恩不盡地應了。

郁子耀大概真是鋼鐵淬出來的體格,三五日里少眠又極少食,竟也撐得下去,一副高挺硬朗的體魄搭上那張優越而矜貴的冰山臉,坐鎮國安部里,纖毫不像剛經歷了一場山崩地裂一般重大家變當事人。國安五部仍牢牢控制他手裡,外部隱敵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將所有情緒壓抑在最心底,面對外界,郁部長還是那個嗜權殘酷,狼子野心的政客。

翟羽對那晚入郁宅密告消息的線人調查的並不太順利,那到底是郁子耀身邊的人,就算是他要查都免不得要費些功夫。

守着郁子耀眼底下,萬事都要格外小心,他查了幾個日夜,線索雖多,有用的卻少,最後茫無頭緒之時孔理暗喻提醒了他一句,什麼人能讓郁總揪心,你想不到嗎?

翟羽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不敢再往這上面去想。兄弟倆已經鬧到這步田地,生分得好似這輩子已然絕斷,從此後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今次暗樁報上來的事真事關郁彗,那除卻生死大事,還能有什麼會讓郁子耀耿耿於懷。

翟羽的想象力不夠,對事情的發展猜臆更不夠大膽,他順藤摸瓜往下查,查到事情本末的時候,不容置喙被實情本相給震得說不出話了……

郁彗,要和顧清章訂婚了。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頓悟了這段日子以來郁子耀的種種反常,那些突然被全部收進倉庫又突然全都被擺回原處的郁彗的愛物,管家所告訴他的,二少的房間鎖閉又復開,乃至前陣子頻繁出入本部交付‘任務機要’這兩天卻不見了他影蹤的趙柏喬。

他問孔理,這可能是郁總動手前的前兆嗎?孔理沉思少頃回答,他說不好。

但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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