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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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久別再見的交談實則只持續了不足半小時,孔理的來意明確,並不只是受翟羽的託付,他來見郁彗的目的不是為誰說話,而是要將玉容山將密審郁子耀的消息告訴給郁彗。

誰都沒辦法料到這兩月之隔,斗轉星移,京中的形勢是否影響了那幾位大物的心思,他們想保郁子耀和郁家的心是不是還如兩月前那般無從變動。

郁子耀這一去結果如何,翟羽拿不準,孔理就更拿不準。

所以他必須要告知郁彗,因為一旦郁子耀的生存狀態或是性命直接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威脅,能夠有資格擔起郁家的,能夠救郁子耀於危機之中的,便只有郁彗一個人了。

他將所知信息一字不落全部說與了郁彗。

郁彗聽了有傾,愣住有傾,片晌後遲遲地擡了擡頭,看向孔理。

他沒有說話。

孔理亦無言。

“你去吧。”這是郁彗那晚最後對孔理所說。

孔理離開了顧宅,他沒能如翟羽預料那般從顧清章的家裡帶走郁彗。

實際上他曾對翟羽表示過,就算此番他去了,也一樣是沒有把握能就這樣說服郁彗,把他從顧清章身邊給帶回來,由他出面去救他的親生哥哥。

彼時孔理聽完翟羽的交託,他回復給他的原話是:郁總既然什麼都自作主張,這麼獨斷地就把後果都扛下來了,我想他原意就是無論他會怎樣,只要郁副安好,他就值了。他都無意再擾亂郁副的生活,那你讓我去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成全他不好嗎?就讓他做個捨身取義的好哥哥吧,我看顧清章挺好的,跟郁副在一塊兒,不比這哥兒倆相互折磨來得好。

他這話說得沖,語調里替郁彗不滿,蘊着幾分怒氣。

翟羽沒那些綿細的心思,他聽了孔理所言,依然堅持要孔理替他走這一趟。他出不去郁公館,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一句算不得反駁的話。

於是他說給孔理:顧清章就算哪裡都好,可他不是郁總。

這一句噎得孔理斷了下文。

顧清章在水塘邊站了良久,孔理早就走了,他曬着一把冷月,靜靜地等,但等了再等卻遲遲不見郁彗踏出屋宅。

等他終於進了屋,上了樓,卻是看到一切如舊,分毫無變,傭人自主卧輕聲而出,手上端着一碗喝盡的葯盅。

主卧房門虛掩,他推門駐足,等了幾秒才緩緩走了進去。

睡房床頭的燈亮着,郁彗着睡衣坐在床邊,見他回來了,稍揚起頭,最是尋常的口吻問:“還有事要處理嗎,休息吧。”

顧清章站在離床尾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望着郁彗入神般看了片刻。

稍瞬即逝後,他極淡地一道笑容,說:“好。”

主卧這張簇新的大床床頭上還掛着顧老先生生前為顧清章親筆所提的一副喜字,墨跡還似未乾一般,東湖園那場臨湖婚禮的潛影歷歷在目。

喜事未退,人還在,而這一晚睡在喜床上的兩個人卻都相對不言地失了眠。

郁彗側着身體背對顧清章,兩人同蓋一張被子,觸手可及的一點距離,被子和床卻像從中間被隔開了似的,誰也沒有去越過那條看不見的界線。

同床異夢,一晚已是煎熬。

第二天晨早,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起身,彼此道了一聲早,顧清章去了次卧梳洗換衣,郁彗草草在主卧沖涼洗漱,接着便下廚房去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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