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人眼中,商人是最不入流的。
這可是下嫁,還是這樣的老夫少妻,說出去都是奇恥大辱。
“這張氏是嫡女,其母親在張家也是頗受尊重的,張大人也很看重這個女兒。”俞敏說道。
“那怎麼會下嫁何家呢?”
“聽說當年是用了些手段的,不知怎麼設計叫張大人任職期間有了虧空填補不上,朝廷清算,急需一大筆銀子,這才無奈,將女兒嫁給了何家。”
“這何其芳名義上是給老二娶妻,可實際上是因為張家到底官宦,而何其芳的正妻還在,不能給嫡妻的名分,這才掛在了老二的名下,其實暗中伺候的是老大何其芳。”
李玄夜聽得有些三觀炸裂。
誰說古人封建?這不比他們大多數現代人玩的花花?
“這何老二不知道?”
“知道又有什麼用,何家上下都捏在何其芳的手裡,他一個庶子出身,就算是有疑,也不敢吭聲,只能將怨氣撒在外頭,成天尋花問柳,排解不甘罷了。”
自己媳婦伺候的是誰,能不清楚么。
李玄夜嘖嘖了兩聲。
要不是這還有要緊事要辦,他還真想抓把瓜子來好好聽聽何家的精彩故事。
可惜如今只能一筆帶過了。
“看來這個張氏是個口子。”
年少被逼受此屈辱,李玄夜就不信這個張氏能沒有一點怨恨,心甘情願。
“奴才打聽到,這個張氏平素喜歡去西城邊上的一個雅間內與閨中好友閑聊敘舊,每月十六必去。”
十六?
那不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