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
馬車上，李玄夜看着這眼前的青山，轉身對身邊的趙啟說道，“把玄武寨的兄弟們調過來。”
“主子要叫他們帶兵？可這陳家的兄弟......”
“巨大的權力面前，我誰都不信。”李玄夜說，“兩相制衡，我才能安心。另外，派你信得過的人留在軍中，打聽這邊的所有的情況，每日都要送信到京城，有一日斷，我們就要小心了。”
趙啟看着李玄夜的側臉，緩緩低下了頭，“是，奴才明白。”
李玄夜聞言回頭看了趙啟一眼，隨後伸手搭上了趙啟的肩膀。
“你與別人不同，若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雖能安心，可京城裡，我也離不開你。倒是委屈你，這麼久了只跟在我身邊做個奴才，若非是除了你我誰都不信的話，你如今至少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了。”
趙啟說道，“我雖有志向，卻並非一定要當官才行，跟在主子身邊我反倒是覺得能好的實現我的抱負。”
李玄夜伸手拍了拍他，重新轉過了頭去。
“這五萬人雖然有朱慎思的承諾，可實際上終究是他口中的肉，想吃隨時就能吃掉。”
李玄夜閉上眼睛，只覺得每一步都像是在刀鋒上行走，沒有一步是踏實的。
“調頭，我想再去見一見殷無涯。”
馬車在路上奔馳着，帶起一路塵煙。
上次離開的時候這小小的院子還十分的熱鬧，此刻再來，院子里的家禽卻都不見了，也沒有了之前的歡笑聲，看上去靜悄悄的，像是沒人居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