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不知道未來會死在哪一場洪水或者是飢荒之中，還不如死在科考的路上。
李玄夜聞言仰頭看着天空，靜靜地沒有說話。
“你當時為什麼不去科考呢？”朱妍問，“江南李家，縱然是沒有仕宦家族那般雄厚的底蘊，可要說完全沒有機會也不可能吧。”
天上群星閃爍，不管古代還是現代，天空似乎好像都只是那片天空，跟若干年後的天空都沒有什麼分別。
李玄夜想起了自己高中的時候，在還沒有來這裡的時候。
“我也嘗試過......”李玄夜喃喃地說道，“那個時候我也是天還沒亮就起來了，一直看書到很晚很晚......”
朱妍有些意外，李玄夜看上去似乎不想是一個會這麼拚命讀書的人，且聽說他在江南一帶曾經是有名的浪蕩公子哥。
“曾經我也想過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但是書讀的越多，我就發現，我離這些目標越遠......”
“我讀的了聖賢書，卻管不了這窗外事。”
李玄夜說，“有時候你就是要承認，這個世界是少數人在操控，大多數人只是被操控的木偶，沒有反抗的能力，唯有順從，才能讓自己活的更好一些。”
“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啊。”朱妍說，“你現在也是可以改變整個大盛的人不是嗎？”
李玄夜轉過頭去看着朱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