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着急，李玄夜就越不急。
世家的時間不多了，留給他李玄夜的就多了。
“啪！”
鞭聲響起。
李玄夜被懸吊半空，衣衫襤褸，渾身血污，皮開肉綻。
鞭痕如烈火炙烤，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滲出，巨大的疼痛讓他不受控制地面容扭曲，但喉嚨里卻僅發出嘶啞的呻吟，強忍不喊出聲，顫抖和冷汗暴露他此刻的痛楚。
獄卒揮動浸鹽的皮鞭，鞭梢劃破空氣的呼嘯聲與皮肉撕裂聲交織。每一下抽打都精準落在舊傷上，血沫飛濺，混合汗水的衣襟黏連傷口，加劇撕裂的痛感。
趙思霖在旁邊看着，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暢快。
這麼久了，終於叫這李玄夜也嘗到了這般的苦頭，叫你囂張！
“來人，給我在辮子上沾上辣椒水！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人的嘴有多硬！”
嚴伏遲疑地看向趙思霖，低聲說道，“如此嚴刑，怕是之後不好交代。”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王仲春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他開口承認了，郭相的困局自然可解，難道要等到太後的車架回宮才來逼問他嗎？”
李玄夜嘴裡全是鮮血，牙齒在重拳之下也掉落了兩顆。
他抬起頭，眸子里卻是古怪的笑意。